自那之後,再也沒人見到過他的身影。

“搬遷河流一事本就是他個人的臨時起意,過大於功,家族那肯定不得善了,叛逃也在情理之中。”

趙昊甫嘆息一聲,有對那人的惋惜,也有對那些死於大戰之中同族的傷感。

趙封鏡沉默片刻後問道:“關於那人具體的境界攀升,前輩能不能講講。”

趙昊甫點頭,也沒任何隱瞞:“三十築基,五十道印,甲子之年,也不知道有沒有更上一層樓。”

隨即,他還說了些關於那人的靈根屬性與修行功法之流。

趙封鏡一一記下之後,“按照我這邊的訊息,那人還在道印待著,我還想確定一事。”

趙昊甫淡然笑道:“請講。”

趙封鏡神色漸漸收斂,直至面色平靜之後問道:“我該如何信你?”

生死廝殺,將自己身家性命完全託付於他人,哪怕對方是家族長輩,但依舊不太熟,趙封鏡根本不敢徹底放開手腳。

趙昊甫沒半分惱火之氣,反而撫須笑道:“在家主那邊就聽過你小子是如何小心謹慎,所以我帶來一物,或許對你有所幫助。”

說著,老人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木匣。

高不過一尺。

趙封鏡緩緩開啟之後,瞳孔緊縮,只是看了一眼,便連忙關上匣子。

點頭之後說道:“足夠了。”

“此物的貴重,你想必也清楚,家主大人能夠將此物交託與我也說明對我的信任,也是對你的獎賞,好好保管,事了之後我得立即帶回家族,能夠揣摩到其中多少真意,得看你自己的悟性。”

趙昊甫微笑輕聲言語。

趙封鏡有些擔憂道:“花神祠的廟祝有些不太一樣,只要他還在,此事變數太多。”

趙昊甫有些皺眉,“來此之前,這倒是沒聽家主提及過,境界很高?”

趙封鏡認真點頭,“是極高。”

雖說周姓老人說過此事他不會參與,可山上人的喜怒無常,誰能保證到時候會不會橫插一腳。

“那就再等等看。”

說完之後,趙昊甫站起身,走下閣樓,四處逛蕩,也不怕被楚家高層撞見,作為符師,怎會沒點隱匿氣機境界的手段。

趙封鏡也不敢耽擱,抱著匣子返回後院開始閉關。

只剩下個趙封褚站在門口撓撓頭,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左右一思量,得,還是賺錢去吧。

沽水河一直是楚家的禁忌,就算流露在外的一小部分,也不準市井百姓靠近。

為此還在河岸邊建立起一座無形禁制,猶如無色屏障,觀看河底花開可以,但要想下河摘取,或是亂扔石子,註定徒勞無功的事情。

有個虎頭孩子,不過六七歲的年紀,站在河岸邊,一次次撿起地上石子朝著沽水河上空不停丟擲,當石子觸碰到無色禁制之後只是激盪起一圈圈細密漣漪,之後便消失無蹤,而那些被丟擲出去的石子也會被卸去所有力道,頹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