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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趙封渠說了很多言語,自己的出生,自己的努力,還有對趙氏的失望。

傾聽過後,趙封亦越發沉默,甚至到最後他緩緩抬頭,只說了句很平常的言語,“我們是朋友對吧?”

連趙封渠都有些意外,按照這位亦大少爺以前的心性,哪會對他們這些人的苦難遭遇感到憐憫,他點頭回道:“算……是吧。”

之後趙封亦再無言語。

趙封渠嘆息一聲,遙望一眼紫陽山外某處地界兒,走到好友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過了今晚,趙氏不再有趙封渠這個人了。”

說罷,轉身走遠。

他該做的都做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被李夫子看重的那個傢伙便是。

紫陽山外。

兩撥人馬隱於暗處。

一個翹著蘭花指,腰肢扭捏的男人正在跟同為陣營的獨眼老道閒聊。

“烏道長,聽說魚兒觀有種以生人魂魄為引的長生藥,是不是真的?”

那獨眼老道身形臃腫,臉上橫肉一步一顫,面對詢問則是嗤笑一聲,“本大爺我學是學過,但從始至終沒怎麼用過,要不那你練練手?”

楚鑄亭眼神幽怨,用蘭花指點了點道人,“我就是好奇詢問罷了,烏道長嚇我作甚?”

不稱貧道,而自稱大爺的胖道士扯了扯嘴角,“再在我面前故作姿態,信不信我打斷你三條腿?男不男女不女,長得還不咋地,青樓裡當小相公都排不上號的玩意。”

被如此羞辱,楚鑄亭竟沒半點惱怒,只是翻了個白眼兒就真沒在言語什麼。

魚兒觀最開始確實是道門正統傳承,可惜後人心術不正,漸漸地變為人人喊打的魔教門派。

這位真名為烏採離的胖道人就是出自此處,後因為盜取道觀內一本不傳之秘,被道觀追殺二十年之久。

他們身旁,還有穿著華貴的牡丹嫁衣婦人,身形佝僂的拄拐老嫗,一臉絡腮鬍的黑衣僧人。

而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是六十一人,出處跟腳以五人為首,此次圍剿趙氏的兩撥人馬之一。

“烏道長,您大人有大量,別跟鑄亭一般計較,他就是腦子拎不清,誰不知道咱們烏道長的術法之高,名聲之大呀。”

估計是怕窩裡鬥,那名嫁衣婦人出聲勸解道。

婦人體態婀娜,豐腴身段每走一步都能讓男人看直了眼睛,就是可惜臉上的脂粉氣太重,若是改為淡妝,成熟飽滿的蜜桃要遠比青澀李子來得更加擾人心絃。

烏道人看了看婦人胸前壯闊,楊柳腰肢,譏諷道:“狐狸精臭婊 子,娘娘腔小白臉,你兩一塊兒倒是絕配。”

被人言語羞人,婦人非但沒惱羞成怒,反而笑得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