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襄想要讓他知道知道戰場的兇險,帶著宿衛向城下靠近了幾步,一邊走一邊高聲說道:

“我軍從不擾民,只需開城投降,自然秋毫無犯,韓縣令說要保境安民,卻拉著民眾陷身戰場,到底是真心為民,還是圖謀名聲?”

韓範氣的青筋直冒,這麼無恥的話怎能說得出口,上前幾步,扶著垛口,憤怒的指著城下大聲反駁道:“一派胡言,你帶軍隊前來攻伐陽都,怎可血口噴人,說出此等……呃啊”

他的話被十五支弩箭打斷了,插在胸腹之間的弩箭讓他口吐鮮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搖晃了一下,仰面而倒,氣絕身亡。

宿衛中的十五個強弩射手,微笑著退回陣勢,他們很久沒有碰到這麼大意的人了,一根箭矢也沒脫靶,相當不錯。

縣令被射殺,城上的眾人慌忙躲避,你呼我喊,紛紛擾擾,讓劉襄有點懷念剛起兵那會,面對烏合之眾的樣子。

經年往事,如今重現,還真是懷念這種沒什麼難度的戰鬥。

那時候的自己,硬著頭皮上戰場,繃緊心神,絞盡腦汁才能戰勝他們。

曾經的自己,還真是稚嫩吶,一步一步能走到現在,可不容易。

“投降,或者死!”劉襄高聲大喝,為過去的自己喝彩。

安平軍士卒聞言附和:“投降,或者死!”

雖然只有五千人,可百戰老兵的氣勢,仍舊驚得城上守軍肝膽俱顫,不多時,一個顫顫巍巍的老者,只露出半顆腦袋,高聲回話:“我等願降,我等願降。”

開城獻降沒有什麼波瀾,劉襄入主陽都,看過縣中輿圖和人口黃冊,跟回話投降的老者打聽了一下諸葛家。

諸葛亮他們家是琅琊郡的郡望之家,他父親諸葛珪是泰山郡丞,兩年多以前就過世了,由哥哥諸葛瑾操持家務,叔父諸葛玄是非常有名望的賢士,正在袁術麾下任職。

很好找,府邸很大,飛簷斗拱,雕樑畫棟,僕人很多,看門、引路、通傳、答話,各司其職,端茶、奉酒,各有專人伺候,從大門走到正廳,幾十號人往來忙碌。

家大業大啊,怎麼說服他們呢?

劉襄剛剛坐定,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匆匆走來,端端正正的揖手行禮:“小民諸葛瑾,字子瑜,拜見驃騎大將軍。”

諸葛瑾身高七尺七八寸,感覺比自己高一點的樣子,眉清目朗,唇紅齒白,就是臉有點長,要不然也是個小帥哥呀。

劉襄揖手回禮:“子瑜不必多禮,吾今日專為訪賢而來,聽聞子瑜大才,耐不住性子,冒昧登門,還望勿怪。”

“將軍謬讚了,吾愚魯不堪,當不得賢才美譽。”諸葛瑾開口推脫,面前之人位高權重,但對世家的態度可不好,實在是不想去其麾下效力。

呵呵,這是不想給自己幹活呀,可誰讓你有個叫做諸葛亮的弟弟,我怎麼可能放過你們家呢?

劉襄盯著諸葛瑾,緩緩的開口說道:“子瑜過謙了,如今天下紛亂,正要賢良之士大展身手,平定亂世,還百姓以太平,子瑜,不可藏拙啊,吾欲徵辟汝為將軍府秘書郎,還望子瑜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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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謝將軍賞識,只是父母離世,家中還有幼小的弟妹需要照顧,吾身為長兄,怎可棄之不顧,還望將軍諒解。”諸葛瑾還在推脫。

可推脫是沒有用的,劉襄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說道:“徐州紛亂,大戰不止,不是生息之所,不如搬到冀州生活,在那裡才能安居,且書城就在左近,也方便你們兄弟進學,子瑜,你覺得如何?”

別逼我弄死你,諸葛瑾。

話說到這個份上,諸葛瑾聽出了其中的威脅之意,不從也得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