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劉虞等人退出幷州的第二天,大雨傾盆而下。

不知道幷州計程車族之人有何感想,反正劉襄挺高興的,他已經把好處吃進肚子裡去了。

燥熱的天氣被雨水沖刷得一乾二淨,三伏天比沒入伏的時候還涼快,這到哪說理去。

中暑的威脅盡去,熱病患者大幅好轉,很多人不藥自愈。

劉襄笑得跟要下蛋的小母雞似的,直到暴雨連下三天,他笑不出來了。

旱的時候旱死,澇的時候澇死,這天氣跟開玩笑一樣。界休北面的昭餘澤都快氾濫了,其他河流也是壕滿溝平,再這麼下去,山洪就該爆發了。

就不能正常一點嗎?

可能是聽到了他的報怨,老天爺給面子,三天後暴雨就停了,只是時不時的還會下上一場,進入了正常的雨季狀態,就是晚來了半個多月。

也許是老天爺上班比較忙,忘記給盆栽澆水了,現在要找補回來?

灰禿禿的山川大地變得一片蔥綠,各處河道水流奔湧,滋潤著這處八山一水一分田的地界,飢渴的土地被徹底澆透了,幷州換上了另外一副裝扮,看著就讓人歡喜。

他剛放下對洪水的擔心,董胖子的大軍就懟到了太原郡的大門口。

真積極,劉虞走了還沒幾天呢,劉襄懷疑董胖子收別人的錢了。

幷州這個破地方跟自己不對路啊,就不能消停一會?他才接到幽州傳信,戰船造好了,鑄幣的配方也摸索出來了,正要回去看看呢。

這死胖子太煩人了。

太原、上黨兩郡初定,兵卒狀態不好,他無法抽身,看著手裡的幾枚平安通寶,只能無奈的迴文:

命令鑄幣工坊全力趕工,儘快鑄造新幣。

他算著每月至少需要鑄造三百萬錢,才能在董卓大規模鑄造劣幣之前,完成幽州錢幣體統的更迭。

頂點

命令船廠入海試驗新船,尋找問題,以便試做全尺寸槳帆戰船。

從遼東回來三個月了,原高句麗國,現在的玄菟郡,陸陸續續派去了五萬苦役,挖銅、挖煤、採伐木料,都已步入正軌。將作監在西蓋馬縣建了鍊銅和煉焦工坊,成品直接供給海南兵工廠和涿縣的鑄幣工坊。

國內城那邊,閻志也做得不錯,鐵樺木夾在其餘的木料中間,放木排沿江而下,自西安平入庫,然後再裝船海運,直接送達海陽,供給船廠和甲冑工坊所用。

伐木、運輸、製造,三個環節分工明確,阻斷資訊,保護機密。

只是閻柔未竟全功,朝鮮半島自北到南都被他打通了,可境內山地太多,三韓有許多部落還是半生番狀態,短時間內難以入山剿除,大軍耗在那裡也不是長久之計。

特別是關羽的前軍所部,已經出征快兩年了,得調回來輪休,否則便會怨聲載道,于軍心不利。

劉襄傳令調前軍回北新城修整,特批士卒兩月假期,由關羽安排輪休。

調閻柔所部到雁門郡修整,等待後續命令。

調胡騎營回涿郡修整,重歸中軍待命,命金尚成率領休屠部一千胡騎儘快入營,在軻比能麾下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