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這?

半刻鐘都不到,殺了三百來個人,城門就被奪下了,自己從頭到尾就掄拳頭打了一個壺關都尉,然後救沒事可幹了。

他很為難啊,他滿身精力無處發洩啊。

得找點事幹,不然念頭不通達。

對,就是這個詞,他總是聽到主公說這個詞,不如何如何,念頭不通達,他現在就不通達。

此時,門洞之中,甦醒過來的壺關都尉正怨恨的盯著劉老七,他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被抹肩頭攏二背,綁了個四馬攢蹄,只能憋屈的趴在地上,雙手雙腳撅在背後,別提多難受了。

其他幾個商人陸陸續續的找了過來,幾人聚在門洞裡的角落之處,這裡最安全,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我渾身的白毛汗一直在冒啊,心都吊著呢,這功勳真是不好掙啊。”一個商人擦著汗水感嘆。

“都一樣,我現在後背還在發涼呢。”旁邊的商人也感覺後怕。

劉老七嘿嘿笑道:“軍爵,想想將要得到的軍爵賞賜,想想有了軍爵之後,別人豔羨的樣子,想到這些,心裡還怕嗎?”

幾人相視而笑,一起經過了這次奪門之戰,他們感覺關係親密了不少,以往是競爭對手,現在是一起上過戰場的袍澤了。方才,他們也是動了刀子見了血的,那些檢查車隊的官吏大多死在他們手裡,說一句是共同浴血的袍澤也不為過。

心情放鬆了下來,他們終於發現了最角落的壺關都尉。

“嘶,這綁法,當真有學問。”

劉老七搖頭晃腦,得意洋洋的介紹:“嘿嘿,這叫仙人索、鬼見愁,任你多大的力氣,也掙脫不得。”

“手法確實利落。”接到報信,尋到此處的典韋誇了一句。

“無他,手熟爾。”劉老七回頭見是典韋到來,趕緊行禮:“見過典司馬。”

典韋指了指角落:“不用多禮,某來找他。”

說完拎起壺關都尉,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子,直打得牙齒鬆脫,口鼻竄血。

“說,壺關有多少守軍?多少糧秣?”

壺關都尉撇嘴吐出血水,硬氣的說道:“敗軍之人,只求速死。”

典韋挺喜歡硬漢的,有點不好意思下手。

劉老七湊了過來:“我知道他家在哪,他還有個外室,養著個私生子。”

說完又轉頭勸道:“都尉何必倔強,那是你唯一的子嗣,你撈取錢財不就是想讓他有個好日子嗎?按我說,乾脆反了吧,不用再顧忌你外舅的家世,休了那個善妒、無後的夫人,也給你兒子一個正經的出身。私生子的名頭,可不好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