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使者,到了晚上,韋宇龍帶著朱媺娖和雪乃,身穿夜行衣,趁夜色潛伏到阿布山上。

臨出發時,韋宇龍還特地囑咐朱媺娖,讓她多注意雪乃的一舉一動,如有異心,立即格殺。

深秋的山上全是枯枝落葉,但三人輕功很高,走在上面幾乎沒有聲音。

在靠近倭軍防禦工事時,雪乃不但沒有發出預警的聲音,還很是小心翼翼,這讓韋宇龍稍稍放心。

雪乃是忍者,輕功十分出色,但來的時候,韋宇龍幾乎是腳不沾地,竟然是輕功中踏雪無痕的境界,她心中對這個主人更多了一份敬佩,也不敢再有絲毫忤逆之心。

三人隱藏好身形,韋宇龍讓雪乃憑藉忍術,和周圍的樹木融為一體,悄悄隱藏在據點外,不過朱媺娖依然看似無意的盯著她。

雪乃認真瞭解據點倭軍的人數和大概情況,將所探聽的資訊說給主人。

「這個女人,還算識相。」

韋宇龍用裡面倭軍的呼吸聲,大概也判斷出裡面情況,核對雪乃報來的資料,覺得沒什麼出入,心中很滿意,只要此戰以後,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出格的表現,就可以交給她更多的任務。

他把資訊和位置在地圖上做了標記,這才換下一個地方。

整整花了三個晚上,他們差不多把附近所有據點的位置全部摸清楚,並繪製出詳細的地圖,交給炮兵,讓他們計算轟擊距離和角度。

接下來,他們還要把一千多震天雷埋在在據點周圍,等過幾天打起來,這些東西,將成為他們打破敵人心理防線最佳武器。

不過這個工程量很大,比探查據地位置還要花時間,挖坑的時候要小心,不能有響動,還要在地圖上做標記,省的到時候炸到自己人。

就在韋宇龍忙著埋雷的時候,江戶,第三代徵夷大將軍德川家綱和大老酒井忠清卻正在發脾氣。

「夏國太可惡了,竟然殺了我們的使者,簡直豈有此理!」德川家綱身體虛弱,此時卻氣的面紅耳赤。

「將軍,這還不算,他們的要求,更是無理,竟然要我們天皇陛下和您身穿唐服,還割讓一半還多的土地,簡直就沒把我們大和人看在眼裡,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平常時候,對大夏有些親和的酒井忠清,也十分惱怒。

和夏國談判的使者是他派去的,竟然被殺的只剩一個,還提出那麼多無理要求,他作為倭國的三把手,自然不能接受。

「現在該怎麼辦?調兵?現在九州、四國一半已經丟失,京畿一帶的精兵已經南下,現在除了江戶這兩萬人,就剩下北海道的幾萬兵馬,如果全調來,他們萬一去打北海道怎麼辦?」

生氣歸生氣,可現實的問題擺在眼前,總歸是要解決。

他們已經從各地收到訊息,不但本州被夏國攻打,就連四國和九州都受到了數萬夏軍的攻擊,全國形勢十分危急。

「招兵,招募更多兵馬,我們本土作戰,就算是耗,也要耗死他們。」酒井忠清建議道。

德川家綱卻有些擔憂:「可剛招募的軍隊,缺少訓練,怎麼能抵擋夏軍?」

酒井忠清說道:「現在只能希望岡山的大軍,能擋住夏軍一個月,這樣的話,招募計程車兵加以訓練,就能上戰場作戰。」

「也不知道信田君派去的刺客如何了,到現在也沒有訊息。」德川家綱有些無奈,怎麼倭國就變成了這樣。

「要是刺殺成功還好,要是失敗,估計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兩人正說著,門外有人來報,說夏國的使者已經到了城外。

「夏國派了使者?」

酒井忠清兩人頓時有些好奇,這時候夏國派使者幹嘛?催促割讓土地嗎?還是知道打不過來,想要何談?

不管使者來做什麼,氣勢不能輸!

德川家綱立即叫來三十個武士,氣勢洶洶的站在大殿內,這才讓人召使者進來。

面對倭人這種不友好的表現,韋宇龍派來的使者絲毫不懼。

他只對最上面的德川家綱抱了抱拳,然後把一封信遞了過去,傲然道:「這是我們皇帝陛下的親筆信。」

德川家綱讓手下接過信,他打算,如果夏國要求割讓土地,那就以牙還牙,直接殺了這個使者。

可當他開啟信,看了一半,手一抖,手上的紙張差點掉在地上。

「將軍,怎麼了?」

酒井忠清看到他驚慌的樣子,頓時有不好的預感,忙問了一句。

「失敗了,刺殺的人還抓了。」

德川家綱喃喃的說了一句,把信交給酒井忠清,後者拿過信,只見信裡寫著:「朕興大軍,本意只是為給同胞報仇,可爾等小國,竟派人行刺於朕,是可忍孰不可忍。現刺客已被朕擒獲,朕很生氣,限爾等十日之內,投降我大夏,取天皇稱號,割地、納貢、稱臣,改服,換髮,否則,朕將滅爾之國!」

韋宇龍很不喜歡倭國男人的髮型,也不喜歡他們的服裝,因此還專門加了這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