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京都城外,九萬多大軍整齊的排列在城南的平原上,無數火炮也對著城池。

從城頭遠遠望去,如汪洋一片人海,給人一種可以毀滅一切的氣勢。

韋宇龍此時已得知天皇答應投降,橫刀立馬站在大軍之前,等待城內天皇出城投降。

只要接受了他們投降,再迫使天皇頒佈退位詔書,接受夏國統治,這次徵倭就算基本圓滿,剩下的就是平定倭國北方。

到那時,庫頁島、扶桑省、琉球、臺灣就可以在東海連成一片,就算到了後世,也可以完全控制整個太平洋。

他讓人拿出那個「東洋病夫」的牌匾,騎在高頭大馬上,靜靜等著天皇到來。

傍晚,天上的太陽已經偏西,城門終於緩緩開啟,一群人身穿漢服,從城內走出。

為首的一人,沒有戴天皇的冠冕,也沒有戴御立纓冠,頭上只留著倭人的那種特有一撮頭髮的髮型,捧著漆制托盤,上面放著降表,和三神器,慢慢走來。

在他身後,德川家綱、酒井忠清、以及皇室一干人員,還有一些武將武士,全部一臉痛苦的跟在天皇身後。

韋宇龍沒有動,只冷冷地看著這些人向自己走來。

天皇小心掃視了一眼對面的大軍,他很清楚,現在不管是兵力,裝備,士氣等各方面,都不是夏國的對手,投降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但真正來到城外,在十幾萬人面前,還有數萬倭人,他還是有些挪步不動腳。

天皇偷偷抬起頭,正好發現夏軍之前那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皇帝正冷冷的看著自己,眼神中充滿了殺意,不由心中一凜,強忍著無數人的目光,好不容易向前挪動。

只短短的半里路,他覺得自己走了好幾年的樣子,才來走韋宇龍身前。

他是天皇,從來都是別人抬頭看他,而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

這次對面這個年輕人卻也是夏國皇帝,他屈辱的低著頭,慢慢將手裡的東西舉了起來。

「跪下!」

周培公按照韋宇龍的授意,對著這群投降之人大喝一聲。

「跪下!」

身後,數萬夏軍士兵,齊聲爆發震耳的吼聲,直衝雲霄。

天皇被這剩下嚇了一跳,耳朵都被吼聲震的嗡嗡作響,沒等手下人鋪上墊子,就已經「噗通」跪在雪地上。

他身後的大臣,包括德川家綱,看天皇跪倒,紛紛跟著跪了下來。

韋宇龍看著跪在數萬華夏勇士面前的這群倭人,沉默了好一陣。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直到在心裡發出一聲感慨,他終於跳下馬,壓抑著難掩激動,伸手去接天皇舉起的托盤,只要把這些東西拿在手裡,他將成為一個最偉大的君主,第一個徹底征服了倭人的君主。

他身後,所有大將、大臣、包括那一萬多倭國降兵,還有對面這群投降的倭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歷史性的一刻。

「有殺氣!」

就在韋宇龍的手,即將碰到托盤的一刻,他忽然感到對面人群中冒出一股不易察覺的殺氣,謹慎的他頓覺得不妙,身子如蛟龍般瞬間騰空而起。

「嗤!」

就在韋宇龍約起的剎那,果然一枚閃著藍光的毒針,從倭人投降人群中射出。

毒針雖然沒有射中韋宇龍,卻直接射入他剛才所騎的戰馬眼睛裡。

「嘶……」

戰馬痛叫一聲,雙蹄揚起,落下來的時候,正好踩在天皇的腿上,然後翻倒在地而死。

「啊!」

天皇不是神,腿骨被踩斷,痛的大叫一聲,手上的托盤就要掉在地上。

韋宇龍卻如同天神一般,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從空中落下,然後將托盤接住,隨即眼睛一瞪,正好看向毒針射出的地方。

「殺啊!」

毒針是柳生信田發的,他就是想在韋宇龍去接降表的時候,殺掉這個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