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公回來了?”

韋宇龍驚喜的從椅子上躍起,連外套的顧不上穿,就衝出門去。

一個青衫之人站在不遠處的宮門口,正是被韋宇龍留在遼東的周昌周培公。

“周先生!”

韋宇龍喊了一聲,竟然將輕功發揮到了極致,閃電般飛了過去。

“教主!”

現在已經是十月,人們早都穿起了棉衣,而韋宇龍隻身著單衣,飛奔而來,真有點倒履相迎的感覺,讓周培公也有些感動,連忙一揖施禮。

他之前稱呼韋宇龍為“公子”,這是第一次稱他為教主。

“培公,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說一聲,我好去碼頭接你?回家看了嗎?”

韋宇龍將周培公攙了一把,嘴裡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周培公沒回京城,而是再來琉球,這是對自己的認可,讓他怎能不高興?

“呵呵,我也剛到,不敢勞煩教主親自迎接。我還沒回家,等忙完正事再說。”

“此處風大,進屋裡說。”

韋宇龍以為是遼東出了什麼問題,急忙拉著他就往殿裡走。

“周教丞回來了,歡迎歡迎,教主最近還一直唸叨你呢。”進的殿來,陸高軒和施琅也忙過來招呼。

“培公慚愧,讓教主掛懷了。”

周培公輕輕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

“培公,你這次回來,難道遼東有什麼問題?難道康熙派人去遼東,出現了麻煩?”韋宇龍卻想知道周培公回來的真正原因。

“教主放心,遼東沒什麼事,一切都很好。今年五月朝廷派的官員到了雅克薩。我不清楚教主回京以後的事情,因此對這些人以禮相待,但也不讓他們接觸政務和軍務。這些人每天無所事事,我回來之前,他們竟然回了京城,說要向皇上告狀。”

周培公笑了笑,接著道:“不過楊將軍還是藉助這個官員的名義,吞併了雅克薩以南大片土地,地盤已經接近松花江,如今遼東騎兵已經發展到一萬人。”

“不錯,先生和楊大哥果然不會讓我失望。”

聽說遼東發展的如此之好,韋宇龍也挺高興,讚了一句,隨即道:“那先生這次回來是因為別的事情?”

“教主,我回來的時候,見到港口艦船齊聚,兵強馬壯,又聽說前些日子大敗了鄭家,難道教主要對臺灣動兵?”周培公還是沒有回答,反而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先生果然了得,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教主啊,這就是周某這次回來的原因。”

“怎麼?難道這個計劃有問題?”韋宇龍有些不解。

“教主,實不相瞞,我在遼東時,也時刻關注著天下的風雲。天下初定,國庫不豐,而三藩之用半天下。因此康熙皇帝下令撤藩,收了平西王大印,如今吳三桂造反在即,教主千萬不能把眼睛只放在海外這點地方上。”

“怎麼講?”

“教主,吳三桂起兵,朝廷肯定會調集各地大軍圍剿,如此以來,沿海防禦空虛,如我們出兵江浙,定然可以一舉佔領江南富庶之地。

等我們便有了錢糧。再讓遼東騎兵南下,佔據整個關外,到時候南北合擊,就算吳三桂勢大,這個天下二分,我們起碼可佔據一半。”

周培公指著桌上還鋪著地圖,開始指點其江山來。

其實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韋宇龍卻想劍走偏鋒,先佔臺灣,再拿下朝鮮。

自從戰勝了劉國軒,他已經開始學習朝鮮語,就是已經準備實施這一計劃。

再者,如果現在進攻中原,滿清大軍士氣正盛,也不是最好的時機。

他作為一個穿越者,很清楚吳三桂造的整個反經過,如果不出意外,最少要打八年,等兩方打個三五年,都消耗的差不多,自己趁其疲憊,再出兵不香嗎?

周培公等人當然不知道吳三桂造反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