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上前恭敬地道:“師兄好。”

聲音頗為清脆。馮難敵成名幾十年,年歲不小,卻被一個十多歲的小丫頭叫師兄,也是一愣,何惕守笑道:“這是我師父的小女兒,袁思華。”

韋宇龍心道:“原來是袁承志的小女兒。”

想到這裡,悄悄看了一眼朱媺娖,發現她果然也是悄悄盯著那個小丫頭。

鄭克爽看這兩人沒完沒了,臉上更加難看,強忍不快,說道:“我這裡正在商量要事,兩位是華山派女俠先請坐下。”

那叫做袁思華的女孩馬上轉頭道:“我們坐不坐管你什麼事?你要商量事情便去商量,我們自己說話礙著你了?”

鄭克爽被這樣小丫頭搶白幾句,臉上有些惱怒,想要發火,看在華山派份上,竟然生生忍住。

著小丫頭正是袁承志的小女兒,從小被爹孃寵愛有加,在海外也如同公主一般。

第一次來中原,便懟了鄭克爽的不敢言語,洋洋得意下,故意又和馮難敵好一陣寒暄後,才和何惕守一起坐到椅子上。

鄭克爽好不容易等到兩人坐好,這才目光轉回我身上,大聲道:“韋宇龍,剛才澄心大師說本王是在汙衊你,那本王問你,我剛才所說的可是實情?”

其實韋宇龍之前被這傢伙一席話給給唬住了,加上他一直挑動在場江湖中人,差點著了他的道。

此時經過剛才的事情,他現在思路已經整理的差不多,聽鄭克爽的質問,便笑道:“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我忘了。”

鄭克爽氣說了聲“你”,正要發飆,卻聽到後面一句咳嗽,這才忍著怒氣,大聲喝道:“本王問你,你為什麼背叛天地會?殘殺反清義士?”

“我什麼時候背叛過天地會?再說天地會在你的手裡如今名聲大震,我陳近南師父怕我不能你們同流合汙,才將我開革出會,何來背叛之說?至於殘殺反清義士?我殺誰了?”韋宇龍笑著反問了一句。

鄭克爽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怒斥道:“你欺師滅祖,背叛陳近南,投靠韃子,殺害桑結大師的幾名師兄弟,此事我親眼所見,你敢否認?”

確實是他親眼所見,當時面對桑結,大言不慚地他,被桑結嚇的差點尿褲子。

“玉羅煞”郭筠露是我臺灣的反清盟友,卻被你殘害。你這個無恥淫賊,還霸佔了郭筠露十幾歲的兩個女兒,供自己發洩獸慾,你敢說沒有?像你這種無恥敗類,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鄭克爽又想挑起眾人對韋宇龍仇視,也想讓韋宇龍身邊女孩對其再起仇恨。

果然他話說完,廳中眾人又開始喝罵起來。

“說起無恥,我豈能於閣下相比?”

韋宇龍冷笑一聲,運起內力,將眾人的罵聲蓋過:“諸位前輩,武林同道。想必大家知道,陳近南師父嫉惡如仇,我既然做了這麼多壞事,他為什麼不殺我?因為鄭克爽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的。”

說著,他指著桑結,繼續道:“這位桑結大師帶人來中原,圖謀我的寶物,被我殺幾個人,有錯嗎?那個“玉羅煞”受人指使前來殺我,在下為求自保,不慎將其誤殺。大家都是武林眾人,難道別人來殺你,而你就要束手待斃,才是對的?”

“至於玉羅煞的女兒,我看她們可憐,便讓自己愛妾照顧她們,這又有錯嗎?難道眼看這兩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流落江湖?鄭克爽,你除了血口噴人,還會別的嗎?”

聲音在大廳迴盪,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龍哥哥的話沒錯,他從來都沒欺負過我們。這個姓鄭的血口噴人,他才是無恥之人!”郭雯雯這時候也站出來,替韋宇龍申辯。

不過想起又一次被打屁股,說沒被欺負過,頓時有些心虛。

“原來她就是玉羅煞的女兒,人家女兒都不計較了,看來這個姓韋的說的沒錯。”

江湖上有人聽說的玉羅煞的豔名,也知道她是做什麼的,頓時有人不住點頭。

被人拆穿,鄭克爽臉上一陣白,一陣青,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韋宇龍還不解恨,上前一步,走到鄭克爽不遠的地方,指著他的鼻子,問道:“鄭克爽,你圖謀延平郡王之位,在父親鄭經病重期間, 不思盡孝,卻殺死自己的哥哥,奪了王位。

你又囚禁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假借他的名義,自封總舵主,你把不但把天地會弄的烏煙瘴氣,變成一個賊窩,還將大明在海外最後一處淨土,弄的民不聊生,你還有臉站在這裡大言不慚?

你勾結漢奸吳三桂、葛爾丹、藏邊喇嘛出兵反清,其實是自己想做皇帝,也不看看自己的幾斤幾兩?像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蠢貨,就算你做了皇帝,也是昏君!”

韋宇龍說一句,便上前一步,逼的鄭克爽步步後退,直到他退到馮錫範身旁,才被人扶住。

看自己的心思被我揭穿,鄭克爽惱羞成怒地道:“你才血口噴人,你這個淫賊,霸佔自己的師父和師妹,諸位前輩,韋宇龍說的話,大家千萬不可相信。本王一心驅除韃虜,根本沒想過自己做皇帝。你說我囚禁陳近南,你又有什麼證據?”

在場的江湖人士沒想到原本反清的武林大會,竟演變成韋宇龍和鄭克爽兩人的互相攻擊大戲,一個個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