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錫範逃走,韋宇龍又要去點鄭克爽的一處穴道,卻被陳近南攔住。

“宇龍,多虧你及時過來。”

陳近南說了一句,隨即轉向鄭克爽:“二公子,你怎麼樣了?”

“師父,他想殺你,不如讓弟子送他去見閻王!”

韋宇龍試探道,如果陳近南同意,那就藉機殺了這個他,這樣以來,陳近南就不能再回臺灣,正好招攬。

如果不同意,那就作罷,以後找機會再對付他。

“不能殺,他是鄭王爺的子嗣,如果為師弒主,那就是不忠不義之人,將為天地所不容。”

果然陳近南果然沒有同意。

“殺不能殺,放不能放,那怎麼辦?”韋宇龍裝出為難的模樣。

陳近南想了想,說道:“解了他的穴道,先讓人看著,過兩天我和他一起回臺灣,當面向王爺請罪。”

韋宇龍無奈,解開他的穴道。

這個院子沒有之前那個大,是天地會臨時的地方,院中只有兩個天地會弟子,還被馮錫範點了穴道。

將鄭克爽關進側屋,讓一名天地會弟子把守,陳近南這才和韋宇龍回到正堂。

“宇龍,好久沒看到你了,沒想到你武功進步很快啊。”陳近南看著韋宇龍,一臉欣慰。

“師父,徒兒剛在門口已經聽到,臺灣二公子與大公子爭位,鄭克爽早就把你當作了眼中釘。”

韋宇龍沒有回答師父,而是想要勸說陳近南放棄臺灣。

“今日你得罪了二公子,如果師父你回臺灣的話,說不定鄭王爺聽信讒言,會對你不利,師父,咱們秦檜固然不做,卻也不做岳飛。”

陳近南嘆了口氣,說道:“國姓爺待我恩義深重,就算粉身碎骨,我也難以報答。王爺向來英明,又對我禮敬有加,王爺決不是戕害忠良之人。”

“疏不間親啊。”

韋宇龍很想陳近南這樣一個武功高強,勢力又大,人也忠心,還有才幹的人跟著自己,好解決自己的人才問題。

陳近南又嘆了口氣,說道:“大丈夫行事無愧於天地……”

正說著,徐天川忽然推門跑了進來,報告道:“總舵主,二公子他……”

“他怎麼樣?”陳近南站了起來,忙問。

“他被馮錫範救走了,還殺了我們兩個人。”徐天川一臉悲憤。

陳近南急忙來到側屋,果然屋內空無一人,不遠處躺著一人,卻正是看守鄭克爽的兩名天地會弟子,兩人胸口上印著一個血紅的手印。

“果然是馮錫範!這紅砂掌是他崑崙派的獨門武功。”

陳近南嘆息一聲:“他要救鄭二公子那也罷了,幹嘛要殺害無辜?”

“師父,鄭二公子根本就沒把天地會當自己人。你還回……?”韋宇龍趁機再次勸道。

“不要再說了!”

陳近南忽然大喝一聲,打斷韋宇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