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陽嘉嘆了一口氣,“我到底做了什麼孽,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什麼!”

蘇稚不留情面地戳穿他,“因為需要陸氏的錢。”

喻陽嘉噎了一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現在名義上是喻家少爺,實際上就是被爺爺提踢過來的打工人,對沒錯,他就是打工人。

陸寒鈞透過透明玻璃窗看到外面蘇稚咬著筆桿,皺著眉頭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笑。

恰巧他笑起來的時候,被螢幕對面的左楠以及其他股東們看到。

左楠面不改色,但是其他人沒有見過陸寒鈞笑的人,都驚呆了。

畢竟陸寒鈞在外的名聲就是一個冰山。

眾所周知,沒有什麼能夠讓他笑,而他也經常板著臉,就像是誰欠他一樣。

這讓公司那些背地裡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的股東們都惴惴不安。

生怕他會察覺到一些什麼。

現在看到他居然笑了,那些人目瞪口呆,都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陸寒鈞很快就收了笑意,恢復了原來的冰冷表情。

看著對面那些股東們躲閃的眼神,陸寒鈞便讓他們下線,只單獨留了左楠一人的影片。

“有什麼事?”

左楠沉默了一下,隨即開口,“投資遊樂場的事情可能不行。”

“理由。”

“現金流有問題。”左楠繼續回答,“陸川鳴動用了大量的現金,並且沒有說明用途,現在資金短缺,投資的事情恐怕得擱淺了。”

陸寒鈞面無表情地敲著桌子,那一聲聲彷彿鐘聲一樣,在慢慢地倒計時。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陸川鳴挪用大量現金除了用來賭博還債,還能做什麼?

但是他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

“嘗試攔截他的賬戶,凍結資金。”

左楠愣了愣,“到時候您怎麼跟陸老太太交代呢?”

如果陸寒鈞真的這樣做了,那陸川鳴絕對會告訴陸老太太,順便添油加醋地說一些陸寒鈞的壞話。

畢竟拱火這種事情他做得多了。

陸寒鈞不屑地冷笑一聲,“讓他去。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臉。”

說出去都令人鬨堂大笑。

一個四五十歲的人了,整天靠賭博來混日子,沒錢了就挪用公款,有錢了就繼續賭。如果不給他錢,他就會在外面散佈謠言,說這個不孝子,然後影響公司的聲譽。

“那資金那邊……”

陸寒鈞沉吟半晌,開口道,“不用管,我來想辦法。”

左楠面色沉沉的點點頭,“好的,那我先下了。”

會開完了,陸寒鈞起身透過窗戶就看到蘇稚和喻陽嘉兩人正在埋頭苦寫。

蘇稚想了好久,終於有了一點頭緒,畢竟她之前代管公司的時候做過,對策劃也有點了解。

但是喻陽嘉是完全不會。

他甚至想偷看。

喻陽嘉偷瞄蘇稚的時候,被蘇稚發現,蘇稚連忙捂住,不讓他看。

“不準看。”

“啊,你讓我看一下,就看一眼,我就看看怎麼寫的,我還一個字沒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