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他的母親,聽見有人要害他,第一反應是他的妻子粗野沒規矩?”

蘇稚只覺得好笑,她之前只覺得自己的家人冷血,沒想到陸寒鈞的母親也不遑多讓。

陸夫人明顯聽出了蘇稚的嘲弄,眼中的厭惡更甚。

“我這個做婆婆的,還需要你來教我做事嗎!混賬!”

她揚手就想給蘇稚一耳光,卻被身後的年輕男子攔下。

“媽,大嫂既然說有人要害她和大哥,就不會是無的放矢,大概只是出了事嚇壞了口不擇言。”

一個溫潤男子拉住陸夫人的手,悄悄給了蘇稚一個安撫的眼神:“現在當務之急是問清楚怎麼回事,您今天也累壞了,不如先去休息,讓我來處理吧。”

“還是斐舒懂事貼心。”

陸夫人臉上的表情頓時和緩了許多,冷冷看了一眼蘇稚,才沒好氣道:“說吧,剛剛你在鬼哭狼嚎什麼?”

蘇稚緊了緊拳:“我房間裡闖進來一個陌生男人,說我礙了他的事,要讓我和陸寒鈞一樣變成植物人。”

被驚醒的僕人們眼下都圍攏上來,聽見這話,神色都有些凝重。

那溫潤青年皺了皺眉,示意僕人將蘇稚扶到一邊:“嫂子別擔心,我是寒鈞哥的二弟陸斐舒,有我在,不會讓人傷害你和大哥的。”

他有條不紊的讓保鏢們先去保護昏迷的陸寒鈞,而後開始裡裡外外搜查別墅。

陸斐舒?

蘇稚沒聽別人提到過這位二少,眼下倒是因為他出手解圍的事情,對這個二弟挺有好感的。

可為什麼陸寒鈞的母親,對兩個兒子的態度截然相反呢?

“二少爺,別墅裡裡外外我們都搜了,包括大少的房間和少夫人的房間。”

保鏢隊長匆匆趕來,看向蘇稚的眼神有些古怪:“少夫人的房間並不像有外人來過,窗戶周圍也沒有什麼痕跡,監控也查過了,沒人進入過別墅。”

“……”

怎麼可能?她明明就被那個男人用匕首抵著……

坐在沙發上一臉冷意的陸夫人忽然嗤笑出聲,看向蘇稚的眼神更加嫌惡:“呵,大晚上的讓這一家子陪著你這譁眾取寵的鄉巴佬演戲,有意思嗎?”

“可是我真的看……”

“大晚上的,吵吵什麼呢?”

二樓走廊上,一個瘦削陰鬱的男人忽然走出來,看著蘇稚和陸夫人母子的眼神帶著些嘲笑:“大嫂,你的大兒媳婦,還真是有意思啊,老太太說是弄回來給寒鈞沖喜的,這上躥下跳的勁兒,可別是弄回來給寒鈞找罪受的吧?”

他語氣帶刺,讓蘇稚下意識皺著眉抬頭看去,卻發現男人的左手似乎露出一小塊染血的紗布。

左手……

先前闖進來的人,不就是被她咬了左手?

難道他就是剛才那個人?

蘇稚眸底深沉。

“是呀,大嫂,你也知道,川鳴睡眠一向不好,這不才睡下,就被你們這吵醒了,明天公司還有好多事要川鳴處理,這要是......”

張芳芳拿著一件棕色外套走了出來,給陸川鳴披在了身上,陰陽怪氣地附和著陸川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