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梁秋帶著侍衛來到工部的時候,羅衫已經提前等候在門口,出來迎接。

“陛下,龍體貴安!”

“搞的這麼生疏,早上開會的時候不是剛見過嗎。”

梁秋看著羅衫想要大放誇詞的樣子,及時打斷了對方,隨即自己便開始逛了起來。

雖然這是由一個皇帝做出來的,而羅衫倒是沒覺得這有什麼,這半年下來,他從一開始的畢恭畢敬,謹慎小心到現在的,已經摸清了梁秋的習性。

他發現這位陛下是真的不拘小節,十分開放。

有一次他上頭因為一張圖紙的細節和梁秋爭論二十分鐘,事後離開皇宮的時候羅衫才反應過來冷汗直流。

他媽的,自己剛剛在和皇帝爭論對錯?

不過待久了之後羅衫便明白了,雖然看不懂自己這位陛下的操作,但是久而久之他也被感染了。

如果按照實話,他們其實相當是在為梁秋打工,而一位明事理的老闆誰不愛呢?

羅衫是明白了,不過這倒是讓那些工部新晉的小官員面面相覷。

“咱們這位陛下好果斷……”新來的官員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但畢竟禍從口出,於是選了一個褒義性的詞語來表達。

一旁在工部待了一段時間的官員聳了聳肩,“你剛來不知道,陛下之前有一段時間經常來工部舌戰群儒。”

“舌戰群儒?”

“嗯,就是和部長和公輸先生等人討論工部的一些理論。”

“結果呢?”那名新官員忍不住詢問。

“結果,陛下用著一套完善的理論成功把咱們工部的大家全部折服了!”

那名官員眼中閃過了一絲崇拜,那時候他正好在場。

“走吧,快跟上。”梁秋和羅衫已經走遠。

走在工部的主廳室內,梁秋感覺到了一絲燥熱感。

不過樑秋明白這是什麼原因,這裡連線著鍛造室,餘溫基本會帶到大廳過來。

梁秋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身旁跟隨的羅衫。

“陛下,怎麼了?”羅衫第一時間便發現了他的動作,一般這種時候,大機率就是梁秋有新的主意要說。

“過完冬天後可以把工部重建一下,一直待在這麼燥熱的環境下,會影響人體身心的。”梁秋說道。

這才剛進入不到一刻,梁秋什麼事情都還沒幹就已經流出了滿身汗,而工部的眾人要在這裡一待就是數個時辰。

長時間下來,梁秋真的有些擔心會有些影響到眾人的身體。

更何況這個部門的人大部分都是工作狂,時不時就待著這裡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