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寶扇的錦服公子徑直走到林墨的桌旁,拱手笑道:“劉劍山莊劉孟顧,見過高人前輩。”

左檸抬了抬眼,憋了倆人一眼,同樣對此沒有絲毫大家閨秀的風範。

也並非左檸不懂規矩,而是此二人,正是先才徐老師傅登門所見的倆人,之後他們瞧見了徐老師傅身後還有林墨跟她的存在,才選擇當街賠付銀錢丹藥。

可這並不代表他們做得很好,反而此事因他們而起,那阜暖暖的弟弟阜斂龍的傷勢,能不能夠好完全,都兩說。

林墨刨完了飯菜,用客棧特意為客人準備的白布擦了擦嘴,與那劉孟顧說道:“該不會是來要錢的吧,我可沒說我會報賬哦。”

劉孟顧笑道:“我劉建山主豈敢為這點小事來麻煩高人,那也實在太不長眼了。”

林墨挺直腰背,兩手伸直搭在桌面上,一本正經道:“那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誰知劉孟顧直接遞了一塊玉佩上去,說道:“這塊玉佩,裡頭有黃金千兩,足夠高人數年的開銷,劉某懇請高人收下玉佩,只要高人不過問祥光城的一切事務。”

重要的並非黃金千兩,而是可以儲物的玉佩,劉劍山莊也同樣雙手奉上,誠意十足。

當官當久了的左檸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質問道:“你們劉建山主到底在祥光城禍害了多少人!?能夠捨得花這麼多錢賄賂!”

劉孟顧遲疑一下,道:“賄賂?兩位高人難道是星冥帝國人士?”

林墨搖了搖頭,說道:“我媳婦兒是,我不是。”

左檸皺了皺眉,低下頭說道:“可不可以嚴肅點?”

林墨抿了抿嘴,站起身來,與那劉孟顧說道:“瞧見了吧,我媳婦兒不高興了,趕緊拿著玉佩滾蛋,這祥光城呢,我倆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想管哪件不平事,就管哪件,要是你們劉建山主真是財力雄厚,就把所有人都給賠了唄,那樣就萬事大吉。”

劉孟顧臉色平常,心思細膩的他,微微一笑,道:“高人靈力功夫上乘,貴夫人同樣是道力高手,只是晚輩的劉建山主不願意跟高人到最後拼個魚死網破而已,那樣很不值當。”

林墨無所謂道:“第一呢,我的年紀可能會比你還小,算不得你這種人的什麼高人前輩。第二呢,我發現整個城鎮的百姓食慾不振,跟你們劉建山主絕大的干係?這裡頭有什麼大門道,我會自個兒去查,到時候要是發現你們劉建山主的害人把戲,你們最好先把脖子洗乾淨等著吧。”

劉孟顧神情微微吃癟,就連他身後的中年男子,也是一臉的仇怨。

林墨轉頭想問道:“怎麼樣,檸兒,這麼說,可還稱得上咱們再江湖上的青衿雙侶稱號?”

左檸一言不發,冷冷地看著那個中年人。

林墨隨後歪著頭,與劉孟顧冷笑道:“等著我請你吃飯?”

就在此時,那中年人的就要暴起兇人,然而更快的是整個客棧的氣勢瞬間高漲,以他們為中心,林墨所在的桌子當場被氣勢鎮壓,化作粉末,連同其他桌的食客們,也都被這股氣勢震得往外撲倒,桌上的菜品打翻一地。

只見一把漆黑長刀,刀刃懸停在中年人頭頂一寸處,不斬下,也不收刀,林墨淡淡道:“既然要動手,要不就留下點什麼?”

劉孟顧差點被震得道心渙散,他雙腳微微顫抖,雙手將那之前的玉佩遞了上去。

林墨卻是搖了搖頭:“不是這個。”

隨後林墨按照蒼靈門的規矩,一刀將中年人的手臂斬下,兩個無主的玉球,掉落在地,滾到了旁處。

林墨收刀鑽入地裡,第二次問道:“還不滾?”

最終劉孟顧帶著負傷的中年人,狼狽逃竄處客棧。

大街上,劉孟顧沒在在意中年人的傷勢,他大步往前走著,此仇一定得報,不過好在他聽了莊子里老祖宗的話,不能跟那倆人動手,否則結果難以預料,不堪設想。

劉孟顧憋了一眼已經傷及根本的中年人,說道:“真是沒用,都沒看清楚對方腳跟,就亂動手,差點惹得我都命喪黃泉,你要不是老祖宗的弟子,我非把你一口吃掉!”

中年人左手捂著手臂的傷口,帶著墨綠的血夜仍是止不住,他道:“此人不除,就是我劉建山莊在祥光城佈局多年的敗筆,到時靈陣的結果都還不好說,求少莊主賜藥治療傷勢,下一次的突襲,我願做死侍!”

劉孟顧扔了一顆丹藥過去,中年人張口直接吃下。

劉孟顧道:“你還是該怎麼跟老祖宗解釋,讓他留著你這條賤命吧。”

中年人心生不妙,但他也無能為力,師傅的妖術,奉觀境鮮有敵手,他微微調整心態,不讓少莊主瞧出他的露怯:“真是讓認匪夷所思,三十不到的化境靈力道者,天下能有幾個?”

劉孟顧斜眼一笑,“最好能夠被我一口吃下,才算是大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