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大人象賢工點了點頭。

然而那劉高縱卻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還是不欠的好。”

就眼前男青年至少要小自己一輪,境界還與他相同,劉高縱實在沒有臉皮說自己要欠他一個人情,即便此時反悔他也願意。

凌元皺了皺眉頭,提醒道:“剛剛你說過欠我一個人情的。”

劉高縱慫了慫肩上的屍體,那惡匠鬼的鮮血從未封閉的口中低落,但劉高縱也不覺得噁心,只是對凌元的話,鎮定自若道:“我小小一個舫山殺手而已,如何能對帝國的皇子殿下攀關係?當我自己掌自己的嘴了。”

凌元瞧著還挺有意思,便說道:“不行,老師教導過,君子言出必行,雖然意思是另外一個意思,但也能夠理解的。”

旁邊的單璠看不下去了,提醒道:“是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凌元點了點頭,深表同意。

劉高縱道:“那殿下之意,該如何?我劉高縱欠你一個人情,可將來咱們再見面,估計也都是我在暗處,你在明處。”

凌元心間坦蕩蕩,倒也是萬事也不怕的主兒,他道:“這個沒問題,不過就是希望將來,在你劉高縱的刺殺名單當中,有我星冥帝國的命官,或者百姓,我希望你能夠與我說明一下情況。”

劉高縱久混江湖,要說這麼個人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卻是個砸招牌的燙手人情。

但劉高縱還是應承下來了,說道:“將來要是如此,我會提前幾天通知你,人我還是要殺,就看你擋不擋得住。”

這般各自退一步的法子,還是比較讓凌元接受,他爽朗的說了一聲好。

凌元突然想起某事,將劉高縱倆人叫住,隨後鼻子靈敏的他嗅著味兒,用腳抹了抹土地,順著暴露而出的血跡,凌元在一處土堆之中,找到了星冥帝國的兩位侍衛的屍首。

凌元不顧血跡沾染在身,小心翼翼地將屍首刨了出來,然後抱到了眾人面前。

看著那身著麻衣的倆人,凌元與老太傅問道:“老師,此二人可是我帝國人?”

凌元不管面前的屍首是何身份,只要是帝國人,他就不會讓其死不瞑目。

老太傅點頭:“是兵部尚書大人親挑的兩位好手,以暗中做保護作用,但還是……”

凌元起初就感應到了很強的打鬥漣漪,己方在場的活人都沒有這樣的境界,唯有腳下的倆人了,凌元與劉高縱問道:“是你殺的?”

劉高縱搖了搖頭,他出山執行任務,該動的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做掉,不該動的他都不願多搭理。而那躺在帝國皇子殿下腳邊的屍首,皆是他身旁的這位同伴做掉。

劉高縱直白道:“憑你還能拿我們倆?。”

凌元眼神微微眯起,久久思量過後,才說道:“我不拿你,不過那兩隻錘子,要你單獨拿回去了。”

劉高縱朝同伴一伸手,說道:“錘子給我,是留下來打一架,還是藉機離開,你自己定奪。”

那同伴將錘子遞給了劉高縱。

即便同時對敵兩名地守境,凌元是很激動,但凌元怎麼也想不到,劉高縱竟然會不選擇幫助同伴,這讓他很失望。

能成為舫山的殺手,大多都是一個性子,那便是直來直去,皆是以目的為主。既然僱主已死,他們做殺手的也不願在此逗留,所以那名殺手選擇直接跑路。

凌元瞧得真切,那名殺手的身法很快,一步便是百丈距離。

凌元右手捏劍指,做起手勢,前方便有一副超過二十丈的金剛符咒,攔住了那名殺手的去路。

那殺手屏氣凝神,以手肘奮力將符咒頂出裂紋,隨後暴喝一聲,整個人身衝出了符咒範圍。

凌元腳下速度不減,依舊全力追擊此人,手臂連連揮出三下,那殺手面前接連豎起三道金光符咒屏障,去路已被封死。

劉高縱沒去在意凌元的靈力高超,他肩上扛著惡匠鬼的屍首,一手拿著他的遺物流星錘,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而那一副副巨大的金光符咒逐漸彎曲且再延伸,像是一個牢籠,將那名殺手囚禁於內。

就凌元這樣的莽子行為,技道不算精湛,也就靈力還湊合的道者,無非便是靠著體質再與死神拼命。

三副金光符咒同時開啟一扇小門,凌元走進其內,與那名殺手說道:“既然你們舫山這麼講究規矩,為何目的都沒有達到,就要濫殺無辜。”

這是凌元比較笨拙的想法,他在出口之後,便自問自答:“不擇手段是嗎?”

凌元搖了搖頭,覺著這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