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楓搖了搖頭,語出驚人道:“我不要錢,我也要你的一隻手。”

單璠愣住,這小孩怎的如此口出狂言?她道:“這棵人參埋在土裡,我並不知道它是你所養,不過小朋友,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它是你所養?先才我這邊這麼大的陣仗,小朋友怎麼在我都做完了,才出來?”

簫懷楓搖搖頭,說道:“此人參真是我所養,不信你瞧。”

隨後先前被單璠割了一根發須的人參精,兩三下竄上主人肩頭,模樣乖巧聽話,絲毫不想之前的瘋魔症狀。

單璠對眼前的小男孩有了另一番認識,隨後她開口說道:“取了一根發須,是因為我家師兄需要,是生意之人,此時為何不肯開價你?”

簫懷楓不喜歡,他搖頭說道:“小咕嚕喜歡這個地方的山水根,我就放它出來透透氣,這一條根鬚,小咕嚕要好吃好喝養上十年,才有那麼一寸,不過被姑娘你擷取的那一條根鬚,怎麼也得有五六寸。”

單璠深吸一口氣,再一次問道:“那小朋友,你該以為何?”

蕭懷楓正色道:“我並不想因此訛你,手足換手足,天經地義,你覺得對嗎?”

另有一聲從旁而來:“你這個小娃娃,心眼兒真是刁鑽狠毒,難道你的小咕嚕每天就盯著一根毛毛長?”

單璠,簫懷楓以及他身後的禮君聖聞聲望去,只見一身著青色袍子的女人出現在山林的一頭,她從那頭走來,著裝跟此時入夏的裝飾實在不搭。

那女子模樣生得中規中矩,就是嗓門大了些:“本大爺身上的毛毛多,每天全身上下幾十萬條毛毛一起長,要不本大爺從身上扯下幾根賠你得了。”

簫懷楓嚴陣以待,坐直了身軀,眼前人不是人,他問道:“你是誰?”

那女子蔑視地盯著簫懷楓,說道:“本大爺姓巴,叫大爺,如何?夠不夠叼,夠不夠拽?惹不惹得起你?”

簫懷楓呵呵一笑,道:“惹不惹得起,咱們沒較量過,還真不好說。”

禮君聖看著這隻成了精的母猴子,覺著她的話有點多。

單璠愣住了,這女子的氣勢,好熟悉啊。

只見那女子周身陡然間氣勢大盛,她彎腰下去,手掌撫地,再起身時,一把泥劍拔地而起,劍刃絲絲寒光若隱若現,她盯著簫懷楓說道:“區區神界的簫懷楓跟禮君聖而已,又不是天道者,我巴大爺何懼?”

簫懷楓跟禮君聖皺了皺眉,簫懷楓呢喃道:“花樂奕跟寇寄北輸了?”

女子嗤笑道:“少廢話,打還是不打?”

若是此人贏了花樂奕或者寇寄北,從他們口中得到了自己跟禮君聖的訊息,他要動手,毫無勝算,除非禮君聖。

女子不滿道:“若非老主人要我不要徒惹是非,就花樂奕跟寇寄北這兩個白芷的弟子,還不能活著走出道靈界,至於你們倆個敢欺負我家小主人,本大爺巴不得將爾等一劍刺死。不過要論技擊之道,聽說也就你身後的禮君聖,還有實力與本大爺一戰。”

簫懷楓笑著說道:“你家老主人,是單允?”

單璠目光一閃,這個小孩子如何知道父親名諱?

簫懷楓又繼續道:“道靈界隨時都有可能再度成就天道者的單允?”

女子冷哼道:“是又如何,你倒是打不打!”

簫懷楓笑著抱拳道:“今日事就這麼算了,姑娘你有個好父親,真是走運。”

女子頓時怒火中燒,反手持泥劍,曲臂一扔,泥劍直襲簫懷楓胸口,速度之快,力拔千鈞!

禮君聖黃雀在後,一揮衣袖,一股強勁力道,將泥劍震碎。

“咱們走吧。”

禮君聖淡淡道,率先驅使座下大象,掉頭離去。

簫懷楓打著哈欠,應了一聲:“好的爹。”

直到簫懷楓跟禮君聖騎著大象離開,單璠稍稍低眉,皺著眉頭盯著及時為她拔刀相助的女子,輕輕叫了一聲:“巴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