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到錦園時,別墅內已經亮起了燈。

南姝按響門鈴,管家來開的門,走進去就看見霍庭這個很守時的人已經回來了,還已經換好了著裝等著她來治療。

廚房內能聽到動靜,應該是阮妤正在做烤制的小餅乾。

那奶油香味很熟悉,南姝笑了笑走進去,“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被蘇長歌的事給氣到了?”

霍庭的臉色確實不好看,離開霍家老宅時是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

不過在面對阮妤時,他到底是刻意收斂著,沒有讓阮妤為這些事煩心。

見南姝來了,他也收斂了些許。

眼下聽到南姝這話,霍庭抬手揉了揉眉心,語氣都夾雜著不耐,“我對她沒有好印象,也許是偏見在作祟。”

作為一個集團總裁,最需要的就是理智公正。

但霍庭發現,他對蘇長歌無法公正起來。

這個明明只有18歲的女生,今日在霍家老宅頗有些氣焰張狂咄咄逼人。

他是談不上有多生氣,但他那侄子霍禮衡確實被惹毛了,怒火上頭。

要不是老爺子坐鎮,壓下了霍禮衡的脾氣,晚上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

“哦?說來聽聽,她又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

南姝一邊玩笑著,一邊熟練的點好了酒精燈,這次施針力度可以加重了,用火烤後再施針刺穴。

“她需要一個訂婚禮,並承諾她大學畢業後就解除婚約。”

也就是說,蘇長歌和霍禮衡需要繫結四年的未婚夫妻。

南姝隨口一說,“這可對你那位侄子有些不公平。”

霍禮衡今年具體多少歲,南姝沒多大印象,但都是步入職場的大少爺了,婚約捆綁他四年,之後再解除婚約,那時候霍禮衡該多少歲?

蘇長歌四年過去,也才22歲。

還正值鮮花盛開的年紀。

好似看出南姝在想什麼,霍庭說,“禮衡今年25歲。”

哦,那四年後就29歲了,快奔三的年紀。

“未婚夫妻四年再解除婚約,她就沒想過外人會非議你那侄子?”

豪門是非多,保不齊會出現霍大少不行,霍大少花心多情,始亂終棄.....

年紀並不是阻礙霍禮衡結婚的關鍵,這些流言蜚語才是最大的問題。

說白了蘇長歌又不是真正的帝京人,她只需要在解除婚約後離開帝京。

霍禮衡卻不能,或者他可以選擇出國。

但都快30歲的人了,再出國那不是出去鍍金,而是出去避嫌避難。

“她需要藉助婚約,約束蘇家其他人,並用四年時間穩固蘇氏集團。”

說到這,霍庭哂笑,“想法倒是挺好,但蘇氏集團在晉城,她卻在帝京上大學,分身乏術,即便是有信任的職業經理人幫忙打理集團事務。”

“但這也和她提出婚約條件的事有所衝突。”

南姝就問,“為何衝突?”

霍庭勾著涼薄的嘴角,“她是基於她蘇長歌作為蘇氏集團董事長將執行ceo,並說不需要職業經理人代勞。”

南姝,“。”

可不就是分身乏術嗎。

南姝表示有點看不懂蘇長歌的操作了。

“她的心思不難猜,無非是想兩手抓,既想要把蘇家分崩解析,完全掌控蘇氏,也想要留住婚約,四年時間足夠她以未婚妻的身份,做出很多事了。”

不管是立足帝京上流豪門圈,還是對霍禮衡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