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敢耍我?”坐下後,李森口裡再次嘀咕起來,“哼,我堂堂一個學生會副會長要你來串合?我才不需要呢!哥有的是辦法。哎呀,我的小妞呀,”說罷臉上又是一笑。

轉眼間到了中午。

剛從考場出來的上官羽飛低著頭,外人眼裡一看就知道心事重重。

感覺今天的天氣還算的可以,不是很熱,主要是昨晚下了場雨。

老天爺也哭了嗎?

他覺得那似乎在為他而流。

心情很是壓抑,有時候他真的感覺自己很渺小。樹木不會因為他的不存在,而停止生長;河流也不會因為他的不存在,而不再流淌;日夜更不會因為他的不存在,而停止變換。當然,甚至世界都不會因為他的不存在,而停止轉動。

也許,有很多人都有過這種想法吧。

是的,這種渺小感,這種無助感,這種不存在感。

自己是誰,而又是為了什麼而來到這個世界中的呢?

“考得這麼樣?”人群中一位不知名的同學打斷了他的思緒。

“還,還可以吧,”上官羽飛乾笑兩聲,打量了下,估計是同學吧。是自己認識的還是認識自己的他倒沒心去探究,“我信春哥的嘛,你呢?”

“嗯嗯,我也是還可以吧。”

寒暄了幾句,覺得也沒什麼好聊的了,便各自朝宿舍的方向走去。經過食堂時也只是打了幾個油餅解決問題,畢竟今天的確是沒有什麼胃口。

今天老是想著晚上的那個夢,為什麼會作這樣的夢呢?

甚至在考試的時候也會走神,真是想不透,難道有什麼暗示?

那到底又是什麼呢?每次有什麼困惑時,他一般都會想個死去活來。

直到真的沒辦法了,乾脆隨遇而安好了。

儘管他甚是認同既來之則安之這個作風,問題是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介懷那個夢。

“嘿,我說小飛飛,你不是說今天回老家嗎?怎麼還拿著本《周公解夢》在看呀,”李森頗有興趣的樣子,像蒼蠅般地在上官羽飛的耳邊飛來飛去,“哦!難道是,難道是,大俠打算跳槽做江湖術士?哎呀,地球是很危險的,你還是回去火星吧。”

說罷,就邊拍著他的肩膀,邊笑了起來。

白了李森一眼,上官羽飛也沒說什麼。把那本《周公解夢》順手扔了給他,便走到行李旁邊。準確說來,他是不想說什麼,因為老感覺有事情要發生。但是細想了回頭,也感覺最近的確沒什麼特別事情。難道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還是自己想多了呢?

他深呼吸了一下,別想了,回家吧。

“李森,我走了。你不用送我了,車站很近。”

說完,頭也沒回便提起行李袋,走了出宿舍。

李森還沒反應過來,幾秒後猛地搖了下頭,“怎麼近陣子老感覺那傢伙有點問題呀,不就為了個女人嘛。”看了看手上的書,往床邊一扔也追了下樓。

“喂!大俠,你沒什麼事吧?”背後傳來李森的喊聲,“我感覺你最近很不開心哦。”

上官羽飛調整了下表情,放下行李。輕輕地轉過身來,微笑著喊道,“沒事~~~真的!我回去了,你也快點回去吧。家人擔心了呀,”見李森還想說什麼,卻又被他壓下了,“李森!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記住咯!”

今天一直被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困惑,又老感覺有點什麼要發生。心情很是壓抑,現在喊了出來,頓時感覺舒服很多了。

說罷上官羽飛便舉起手,使勁地朝李森揮了揮。

李森似乎也沒再想說什麼了,只是緊握拳頭。默默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框不禁滲出了淚痕。口裡小聲地罵道,“臭小子,走就走了呀,非要搞到這麼傷感,又不是不回來了。你以為韓國偶像劇?”

而這時,遠去的上官羽飛何嘗又不是淚下了呢……

男兒有淚不輕彈,寧可流血不留淚。

要是男人哭泣了的話,一般情況下,要麼為了兒女私情,要麼就為了金錢權力。然而,又有多少人明白,有時候更多的,是為了兄弟手足。

戰爭時期,多少的戰士是踏在自己兄弟的屍體上去拿下一場又一場的戰役,看著一起訓練一起生活的弟兄們在自己眼前死去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他們的心情又有多少人會明白。

在現實生活中,層出不窮的家產爭奪戰如電視劇般上演,為了錢、為了權人們可以任意妄為。甚至兄弟自相殘殺,姐妹反目成仇。他們很多時候哭的並不是爭輸了,他們哭的,往往是自己居然會被最親的兄弟、姐妹背叛了。哭的是,那種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