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們要把她推到哪,上官羽飛倒是沒有這個心情去研究。

畢竟她感覺頭還是很痛,不,準確來說是全身都很痛。依稀地記得被叮叮摟住後忽然又昏暈過去,醒來了便是如今這個情況了。

“沒事吧,哪裡不舒服?”叮叮見其醒來,連忙擦把淚緊張地問道,抓住的手掌不由得更用力了。

“噢!手掌,”上官羽飛感覺到疼痛,打趣地苦笑一下。

“嘿嘿~~~!大力了點。”

說起來,這丫頭傻笑的模樣,還真是可愛。

其實,上官羽飛也不知道自己算是那根草。一個女人竟然可以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哪怕是塊鐵石、木頭都會被感動了吧。

但是,她非常清楚、知道也明白。

這不是感動不感動的問題,而是不能被感動!

聯想到現在的這個身體,如果是真正為別人好的,如果是……愛她?那便更不能、也不可以給她任何的承諾和希望。

最起碼,直到搞清楚緣由為止……

怕的不是叮叮接受不了她是女兒身。

怕的是為什麼她會變成女兒身?

為什麼?

呃……

“我又不姓花,怎麼兜得過去,真以為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麼?”難道……難道是越來越接受自己是女生了嗎?上官羽飛皺了皺眉。呃……不會吧,她有點不敢相信,畢竟她思想上仍然還是正常的男生。目前為止,還算是吧。

話說回頭,男女搭配那是永恆不變的定律,就是因為這樣才可以綿綿不斷地孕育出新的生命。

這麼說來……

現在她是女生,將來就應該找個男生去孕育下一代?

一陣暴寒……

等等,等等,停停停停!上官羽飛實在是不想再探究這個問題了,鬧心。

雖然沒帶眼鏡,但她還是能看到叮叮滿是淚痕的臉蛋憔悴了很多,人生如戲,近陣子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只不過戲可以重拍,而人生則不行。

可以的話她肯定要變回去,然後跟叮叮好好地過日子算了。

“小姐,這裡外人是不可以進去的,請在門外等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急診室,護士猛地把叮叮眾人都攔了在門外。

關門的一剎那,從門縫中上官羽飛可以清楚地看到叮叮那焦急的摸樣。雖然不忍心,但這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被抬倒了急診臺上後,她嘆了口氣,乾脆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

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自有路。

門外,叮叮焦急地來回踱步。一下子坐下,一下子站起,煙盒裡的煙也已經抽得差不多了。望了望急診室的門,嘆了口氣,便又“啪”地一聲點起了煙來。

“放心,叮姐,那小子沒事的,”旁邊的大漢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頓時周圍的幾個人打了下眼色,便也附和道,“對啊,對呀,不就是點皮外傷。沒事的,沒事的……”

見氣氛緩和許多,叮叮也擠出一絲笑容道,“嗯,不就點皮外傷,沒事的。我出去抽菸區一會,有什麼情況,記得來通知我!”

“好的,沒問題。”

人們都說抽菸的女人都是受過傷的,她們性感而又感性,想人瞭解她們的同時卻又恐懼別人闖進她們的世界。在渴望著的同時卻不停地害怕著,然而在渴望什麼或者在害怕什麼,卻連她們自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