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寂寞,她終於肯承認自己不堅強,承認自己其實是受不了的!

鈴聲赫然停止,但是她還是控制不了。淚水已經把床單染溼了一大片,抱著毛娃娃的玉手不斷地顫抖著。

為什麼?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這首歌會出現,往日溫馨的景象一幕幕地從她腦海中閃過。

是的,每個人都有家。每個人都需要家,而她的家在哪裡?

她的家在哪裡?

上官羽飛捂著嘴巴顫抖著。

為什麼?為什麼這首熟悉的歌曲,輕而易舉地便把她辛苦建造起來的心理堡壘給擊個粉碎,她很是不甘。

她在詛咒、她在責罵。

為什麼要把她從自我安慰中拉回現實。

“我不行、我不行,”上官羽飛突然很清楚明白,這關其實她是過不了的。痛哭和哀怨充斥了整個房間,“其實我沒那麼堅強的,放過我吧,我……”

由於傷心過度和心力交瘁,這副柔弱的小軀體終於熬不住,昏暈過去了……

昏暈了多久她一點也不記得,只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

揉起紅腫的眼睛,洗了把臉。

感覺好了許多。

這麼快就又一天了嗎?

看見鏡子上的女孩,她不由得又嘆了口氣。

還以為睡醒就會變回去了呢。

算了吧,順其自然便好。想到了今天令她這麼激動的那個鈴聲,是誰打來的呢?上官羽飛拿起床上的手機,看看通話記錄。

噢?原來是叮叮那丫頭,馬上打過去回個電話吧。

嘟了兩聲,通了。

“羽飛你這個混蛋去那了?!”

“呃~。”

“老孃今天找了你一整天,你知道嘛!你說!你倒是去搞毛了?!”

“這……”

“要是你說不出,老孃肯定宰了你!”

“啊?”

“被我說中了吧,你這混蛋肯定又去把妹了!有我老妹你還不滿足,小心老孃拿刀便把你廢了!”

另外一方面——

咚咚正流著汗,苦笑地拉著暴怒的叮叮。意圖是,防止她把電話摔爛。

“叮叮,我,我想你了。”

沉默良久……

“我,我過去找你,”叮叮呆上幾秒,馬上就把電話掛了。一手還給咚咚便跑了出門,跨上那臺漆黑的夜豹。

頭盔也得懶帶,一踩發動,扭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