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不愧是老狐狸,一把攥住了易中海的軟肋。

在以前軋鋼廠紅火的時候,易中海這個八級鉗工是全廠的寶貝蛋子,在廠長和副廠長面前都能挺直胸膛,能夠參加廠委會,能夠跟廠領導一塊處理工廠內的事情。原因很簡單,廠領導們都指著易中海這個大師傅解決那些生產中遇到的困難。

而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軋鋼廠已經很久沒有接到像樣的訂單了,而且易中海的手藝發生了嚴重的退化,連一般的技術工人都不如。在這個時候,他就連一個車間主任也得罪不起。

易中海是瞭解劉成的。

劉成原本只是軋鋼廠下屬工廠的臨時工,後來不知為何跟楊廠長扯上了關係,由於很會吹噓拍馬,把楊廠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很快就成了正式工人,並且在在車間工作短短三年後,被提拔成了車間副主任,去年更是一步登天,以工代幹,當上了車間主任。

要知道,以工代幹名額是很少的,全軋鋼廠每年大概能分到手的,也就一兩個指標,楊廠長竟然捨得送給劉成,由此可見劉成在楊廠長的心中頗有幾分地位。

在車間工人的心目中,得罪了劉成,就等於是得罪了楊廠長。

易中海這樣想著,心中一嘆:看來這次只能認栽了。

他扭頭朝正忙著收拾屋子的一大媽喊道:“老婆子,你從抽屜裡取兩塊錢來。”

閻埠貴接過錢,本來正準備離開,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轉了過來,看著易中海說道。

“老易,傻柱的那一份,你是不是也給出了?”

閻埠貴雖然因為閻解成相親的事情,快恨死傻柱了,但是他並不恨傻柱的錢。

好不容易借來了劉成的名頭,肯定得多掙一點。

同時,閻埠貴也知道,傻柱自打派出所裡出來後,就一直沒有找到工作,壓根就沒有錢,只能問易中海要了。

誰知易中海聽到這話,臉色大變,瞪著閻埠貴說道:“老閻,傻柱現在是我親生兒子,我們是一家人,你難道還能收兩份錢?”

“.好吧,何雨柱現在改名叫易雨柱了,我怎麼把這回事兒忘記了!”閻埠貴心中一陣失望,原來還準備再賺五塊錢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

閻埠貴離開易家後,就開始挨家挨戶收份子錢,當然,閻埠貴選擇的住戶都是在軋鋼廠工作的,或者是家裡有人在軋鋼廠工作的。他們雖然不在鉗工車間,但是就憑劉成跟楊廠長的關係,他們也不敢得罪劉成。

只是一會功夫,閻埠貴便掙到了一百多塊錢,數著錢,閻埠貴心中美滋滋的,跑去彩禮和婚宴的花銷,他這次能掙至少五十塊錢。

夜幕降臨,四合院的住戶們正在家裡吃飯,便聽到外面傳來了破銅鑼的聲音。

“大傢伙注意了啊,等吃完飯,請大傢伙都到中院開會。”

聽到喊話的是許大茂,住戶們放下碗筷,都是面帶疑惑。

“怎麼搞的?什麼時候輪到許大茂召開大會了。”

“可能是替劉洪昌召開的吧。”

“不可能,我最近已經好幾天沒看到劉洪昌了,聽說是去南方開會去了。”

“那是怎麼回事?”

“別想了,等會咱們吃完飯,到了會場就知道了。”

住戶們只是心懷疑惑,而劉海中心中則充滿了憤怒。

自從王衛東當上了四合院一大爺後,直接任命了許大茂當四合院的小管事,他這個四合院二大爺就等於是聾子的耳朵,在四合院裡的地位一落千丈,以往那些對他恭恭敬敬的住戶,現在遇到了他,只當做沒看到。

現在許大茂竟然要召開四合院大會,那可是真正管事大爺才有的許可權。

“砰!”

劉海中把茶杯狠狠的摔到桌子上,氣憤的說道:“好你個許大茂,本來只是劉洪昌的一條狗,現在反而把自個當成了真正的管事大爺,今天得讓你知道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