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大茂的話,許吉祥猛地捂住了腦門子。

現在不比解放前了,誰還敢搞這些歪門邪道,嫌活得不耐煩了嗎?

“大茂啊,大茂,我曾經勸過你多少次,你就是不聽,你以前上過那麼多次當,花了那麼多冤枉錢,你自己全都忘記了?”

許大茂冷哼一聲,斜睨許吉祥:“老頭子,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我好,不希望我當上領導。”

許黃氏插言:“大茂,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爹呢!你是我們許家的唯一的兒子,我們怎麼可能不希望你過上好日子,只是你爹害怕你這次又跟上次一樣,被人家騙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許大茂是傻子嗎?這次我打聽清楚了,那人確實是部委大領導的秘書,能耐大著呢!”

許大茂得意洋洋的說道:“過不了幾天,我就能當上領導了,到時候,你們也能跟著我一塊光榮。”

說著,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別說那麼多了,趕緊把婁家藏的那些金銀財寶取出來,我等著給京茹買營養品呢!”

許吉祥此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之中,要是他把婁家藏起來的東西,交給許大茂的話,那他就是失信於婁半城。

許吉祥這個人算不上什麼好人,以前仗著跟婁半城關係好,沒少欺負工友,可是由於接受的是老派的教育,還是很講道義的。

但是,要是不把財寶交出來,許大茂手中沒有錢,萬一秦京茹因為沒有錢買營養品,孩子不能順利生產出來,那麼到時候他後悔已經晚了。

秦京茹的肚子裡可是許家唯一的香火繼承人。

想到這些許吉祥只能長嘆一口氣道:“老婁啊,你也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

“哎呀,你嘮叨這些有什麼用,婁半城在港城,又聽不到。”許大茂催促道:“還不趕緊把那些財寶都取出來!”

婁家留下的財產是為了有朝一日,婁家回到京城,能夠東山再起,即使放在這個年代,也是一筆天大的財富。

當然了,許吉祥深知許大茂的性子,是不會把財寶全部都取出來給許大茂,而是趁著黑夜,偷偷摸摸的野外的地窖中,取出了一個箱子。

許大茂本來還有點不滿意,嘴裡嘟嘟囔囔的,待開啟箱子,看到裡面有二十根小黃魚後,臉上的不快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行啊,一個小箱子裡就有這麼多寶貨!”許大茂嬉笑著看向許吉祥:“爹,那些大箱子裡,是不是有更多的財寶?”

“許大茂,我告訴你,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這次秦京茹要是不能生個兒子出來,我跟你沒完!”

許吉祥指著許大茂的鼻子警告道。

“你就放心吧,最近京茹喜歡吃酸的,我已經打聽了,酸兒辣女,京茹肚子裡的肯定是兒子。”

財寶到了手,許大茂也懶得跟許吉祥繼續囉嗦,轉身便出了小院,騎上腳踏車直奔四合院。

身後傳來許吉祥的聲音:“大茂,你跟京茹說一聲,過兩天我去看她啊。”

“知道了”

許大茂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他連晚飯都沒有吃,此時卻不覺得餓,一想到他有兒子了,渾身充滿了力氣。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許大茂似乎想起了什麼,跳下腳踏車,把後座上的箱子揣進懷中。

好在現在是冬天,許大茂身上穿了一件棉襖,要不然那麼大個的箱子,還真是裝不下。

饒是如此,箱子裝進去後,還是顯得鼓囊囊的,就跟十月懷胎似的。

許大茂一手推著腳踏車,一手捂著肚子,行走起來十分的艱難,動作也有些滑稽可笑。

可是咱大茂心中那個美啊,心中那個樂啊,竟然哼起了小曲。

只是剛跨過門檻,許大茂嗓子眼裡的歌聲就戛然而止,因為他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哭泣聲。

那哭泣聲隨風飄蕩,悠悠揚揚,一陣大風吹來,門口的大樹嘩嘩作響,這詭異的氣氛,讓許大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扔下腳踏車就想往後院跑去。

可是剛跑了兩步,許大茂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哭聲聽起來怎麼那麼耳熟

許大茂大著膽子放緩腳步,仔細聆聽,他猛地一拍大腿,這尼瑪不是閻埠貴的聲音嘛!

許大茂轉過身,藉助微弱的燈光,很快在角落裡找到一個身影。

雖然看不真切,但是那人戴著眼鏡,鏡片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光芒,足以說明他是閻埠貴。

四合院裡就這麼一個戴眼鏡的。

許大茂想起自個剛才差點嚇尿了,頓時怒火中燒。

他大步走過去,伸手推了推閻埠貴:“好你個老閻,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裡裝神弄鬼嚇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