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衛東的質疑,閻埠貴並沒有慌張。

他玳瑁鏡框後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那個,一大爺,禮金是住戶們自願繳納的,你也知道,我是四合院裡唯一的老教員,大傢伙對我都很尊重。”

“住戶們如此熱情,我要是推辭的話,那豈不是寒了他們的心嘛!”

“所以啊,就算是我頂著罵名,也把禮金收下了。你批評我吧,別埋怨住戶們!”

說著,閻埠貴低下頭,佯裝出一副大無畏的樣子。

什麼是無恥!

這就是了。

明明是閻埠貴故意威逼住戶們,現在反而成了受害者。

世間竟有如此無恥之人!

在原著中,閻埠貴的三觀相比較其他禽獸,算是稍稍正常一點,以至於有些人不停的為閻埠貴洗白。

但是,要知道閻埠貴最大的特點就是算計人,整天想著從其他住戶身上算計一些糧食,油麵,土特產之類的。

這在後世看來,並不算什麼大毛病,畢竟那些東西也不值錢,只能說這個人喜歡佔小便宜。

但是,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一個窩窩頭也許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閻埠貴靠著自己老教員和三大爺的身份,算計別人的東西,其實就是謀財害命。

他這是取死有道,王衛東怎麼能容他。

只見王衛東站起身,指著許大茂說道:“三大媽到許家收禮金,是以閻家會配合許大茂的工作為理由,這就是你所謂的住戶的熱情?”

“這”閻埠貴無話可說。

王衛東又隨機指了一位住戶:“張家大嬸,三大媽是怎麼跟你說的?”

張家大嬸大大方方的走出來:“三大媽說了,要是我家不交六塊錢禮金,閻埠貴在學校就會為難我兒子。”

聽到這話,閻埠貴的冷汗流淌下來,他沒有想到張家大嬸會不顧孩子,而檢舉揭發他。

這事其實閻埠貴高估了自己的能量,對於住戶們來說,孩子的成績固然重要,但是這年頭比拼的是出身,而不是分數。

六塊啊,足夠一家人吃花一個月的了,誰家會捨得。

再者說,事情鬧大了,有劉廠長給他們撐腰,閻埠貴還敢為難他們的孩子嗎?

“張大叔,你為什麼要交六塊禮金。”

“三大媽表示,要是不交錢,就會取消我兒子的貧困生補助。”

“劉大哥,你呢?”

“三大媽說了,要是我交了錢,閻老師就會給我介紹一個物件,你也知道我現在快四十歲了”

“.好,你坐下。”

詢問了七八個住戶,結果都是一樣的。

都是三媽透過不同的方式威逼他們繳納禮金。

屋內的氣氛頓時壓抑起來,只能聽到沉重的呼吸聲。

王衛東扭頭看向閻埠貴:“三大爺,這就是你所謂的自願?你以管事大爺和老師的身份威逼住戶們交錢,已經嚴重違反了紀律,我會向街道辦反應這個問題。”

這番話,讓閻埠貴再也躺不住了。

這種事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