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啊,她是最早一批入住四合院的住戶,嚴格意義上來說,整個四合院都是她家的”劉海中話說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衝著於秋華擺擺手:“聾老太太跟這件事沒關係,她早就死了,現在骨灰都埋在了土裡面,現在的重點是你有沒有膽量,去街道辦舉報閻埠貴弄虛作假。”

“膽量我當然有了,但是,劉海中,你今天跑到我家裡來,羅裡吧嗦的跟我說了一大堆,想讓我去舉報閻埠貴,恐怕不單單是為了我們於家著想吧?”

於秋華站起身,雙眼緊盯劉海中。

她並不是個傻子,在以前劉海中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平日遇到了,也不打聲招呼,現在眼巴巴的跑到到這裡來,幫她出主意對付閻埠貴,肯定是不懷好意。

劉海中眉頭微微皺起,尷尬的笑笑:“於家大娘,你真是誤會了,我就是看你被閻埠貴欺負,替你感覺到有些不忿,所以才會幫你出主意的,哪能有什麼心思呢!咱們四合院裡,你隨便打聽打聽,誰不說我劉海中熱心助人!”

劉海中也是個老演員了,這番話講得情真意切,並且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很到位,要是不清不楚他本質的人,壓根就看不出疑點。

可是他面對可是於秋華啊。

於秋華算是老江湖了,只是淡淡掃一眼,就能看出劉海中不懷好意。

她扶著桌子緩緩站起身,冷聲說道:“劉海中,這事兒我知道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聽到這話,劉海中瞬間懵逼了。

聲音哽咽在喉嚨眼裡,他深吸一口氣才擠出一絲聲音:“知道了?難道你不打算將閻埠貴告到街道辦,讓街道辦的領導調查他,將他揪出來,以後不能讓他再危害咱們四合院啊,你要為民除害!”

一頂頂高帽子戴到了於秋華的頭上,於秋華的臉色卻沒有任何變化。

“這是我的事兒,跟你沒關係,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請現在就離開,我們還得休息了。”

說著話,於秋華站起身,衝著何文遠和何文達擺擺手,讓他們兩個回屋睡覺。

何文遠有些不甘心,拉著於秋華的胳膊說道:“娘,閻埠貴可不是個好東西,今天就是他在背後撐著,咱們才會被開大會批評,現在既然已經抓到了他的把柄,為什麼不去告他呢!”

“是啊是啊,娘,昨天我路過閻埠貴的家門口,看到閻埠貴在窗戶下面曬了魚乾,想著摘一個嚐嚐,但是閻埠貴那老東西,一點都不顧鄰里之間的情誼,竟然擺擺手,將我攆走了,我不想走,他將人還讓閻解曠出來揍我,你說說,有他這麼當三大爺的嗎,現在咱們有了機會,千萬不能放過他。”何文達也扯著於秋華的褲腿子嚎啕大哭。

可是於秋華早就打定了主意,伸出巴掌在他們兩個的身上重重的拍了兩下,冷聲說道:“你們去不去睡覺,要是不去的話,明天早晨,你們就起來做飯,等上午到煤球廠幹活的時候,就得費勁力氣乾重活,正好我不用再幫你們了。”

此話一出,何文遠和何文達都老實起來,他們兩個雖說跟著於秋華一塊在煤球廠當臨時工,但是他們兩個就是個搭配,幹活的主要還是於秋華這個五十多歲的老婆子。

看到何文遠和何文達邁步往裡間走去,而於秋華也站起身準備攆人了,劉海中當時就著急了。

他好像還想著靠著這次機會搬到閻埠貴,然後再借機搞定許大茂,重新在四合院裡崛起呢!

劉海中連忙攔住於秋華,他深吸一口氣看向於秋華:“於大嫂,你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吧,只要我劉海中能做到,絕對不會推辭。”

看到劉海中讓步,於秋華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就不相信了,在四合院裡她對付不了劉洪昌,還連一個小小的劉海中都拿捏不住了。

於秋華冷眼看著劉海中說道:“劉海中,我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給我三十塊錢,外加四十斤細面的糧票,我就去街道辦舉報閻埠貴!”

此話一出。

劉海中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三十塊錢相當於他大半個月的工資,至於四十斤細面的糧票,那更是了不得了,劉海中雖然是七級鍛工,在工廠裡算是高階工人,但是糧食定量跟一般的居民沒有任何區別,每個月只有八十斤糧食定量,其中粗糧五百斤,細糧十斤,也就是說於秋華一下子要去了劉海中四個月的細糧定量。

劉海中當然不甘心當冤大頭,他冷眼盯著於秋華,淡淡的說道:“於秋華,你是不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