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暗恨:將來我閻解放開大飯店,剩菜都不給你吃!

閻埠貴小心翼翼地蓋好鹹菜罈子的蓋子。

拿起窩窩頭,就著雞蛋香味猛啃起來。

邊啃邊說:“等於海棠和王衛東的事情成了,我們每天都能到王衛東那裡蹭飯!”

“人家衛東不是說不著急結婚嗎?”三大媽撇撇嘴。

“你知道啥,於海棠那姑娘我見過,長得跟水靈靈的大蔥似的,只要主動一點,還怕王衛東這個大小夥子,不動心?”閻埠貴盤算得很精明。

...

王衛東吃完飯,冒著寒風來到車隊。

呵,今天來晚了,有幾輛卡車已經開走。

俞長生和老白正在自己那輛卡車下面升起篝火作死。

王衛東紮好腳踏車,捂著耳朵,走過去笑道:“長生,你今天跑哪條路線?”

“幫廠裡運一批鋼件去拖拉機配件廠。”俞長生抬起頭,快步走過來。

附到王衛東耳朵上:“隊長有事找你...”

王衛東點點頭,掀開布門簾,衝進排程室,抖落身上的寒霜。

排程室內。

牛志軍正坐在桌子前翻閱排程表,看到他進來,站起身。

“志軍哥,聽長生那小子說,你有事?”王衛東疑惑。

牛志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關上木門。

“出啥事了?”他這個舉動讓衛東更捉摸不透了。

牛志軍眉頭擰成疙瘩:“昨天晚上,李愛國到我家去了一趟,讓我叮囑你,最近在廠子裡要小心一點。”

小心一點??

我每天開車,能不小心?

王衛東眼皮上挑,迅速想到一件事。

上次李副廠長和秦淮茹被抓包的事情中,自己扮演了吹哨人的角色。

當時參加宴會的有李副廠長的親信,會把這件事告訴他。

依照李副廠長的毒辣的性子,一定會找機會收拾自己。

王衛東心中一沉,自己這一次怎麼就大意了呢?

他看著滿臉關切的牛志軍,小聲說道:“志軍哥,是李副廠長?”

“就是那個壞種!”牛志軍狠狠啐一口唾沫,他對李副廠長這種敗類,也早就不滿。

“李愛國告訴我,他收到風聲,李副廠長想找機會整治你。”

王衛東心中瞭然,李愛國是保衛科長,手下那些保衛幹事們,都是他的耳朵和眼睛。

這個訊息自然不會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