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在懷中,她是不習慣的,畢竟抱著她的人年紀估計都比她還小。

“鳶兒想下來?不行哦,你現在渾身都溼透了,我放你下來被風吹著可就會著涼,著涼是要吃藥的哦。”現在的天氣已經是深秋,這話說的倒是沒毛病。

見她不說話,但也停止了掙扎,太后空出一隻手去捏她鼻子:“小鳶兒還挺傲氣,果然和你母親說的一樣,我們話說半天,都不肯摻和一句。”

小姑娘稍稍側面,本意是想躲開太后的手的,結果太后的手沒躲開,自己反而被捏出了鼻涕。

啊——

我要臉的!

木葉鳶的內心是絕望的,她,她,她什麼時候在大庭廣眾之下丟過這種臉?!

“喲,剛說著涼這就流鼻涕了,晏安,你快跟上,咱們上木府一趟。”太后邊說邊拿出絹帕來給她擦乾淨鼻涕。

後面又落一次水正苦哈哈的擰衣服的孩童聽到這話差點沒炸,“奶奶!”

看樣子他是叫不回他奶奶了,嘆了口氣,孩童一臉凝重的走到旁邊站著等他的人身邊:“快幫我烘乾,這衣服這樣好重!”

孩童小臉氣得鼓起,帶著嬰兒肥,這麼一看,像個包子,執伶看著這樣子的殿下,心裡無奈居多,可還是聽話的凝聚靈力,將孩童的衣服烘乾。

說真的,火屬性用來烘衣服,這也是大材小用了,不過他能怎麼辦?這是他家還沒接受傳承記憶的天主啊,他也只能附身到他身邊的侍衛身上,等待他擔當起自己的責任咯。

等到孩童被帶著去了木府,自家奶奶已經和木家幾位長輩聊了起來,見到他來,說話聲停下,一位婦女走近將他抱起。

這人他認識,聽奶奶他們說是他母親的摯友,他應該叫她一聲姨母,當然,聽自家奶奶的意思,是想讓他直接叫母親的。

“小晏安來了,上次見鳶兒都還沒出世呢,算來這快三年沒見著了,鳳姨,這就是你不厚道了。”夏寧將人抱著就坐回了太后旁邊,話雖然是對孩童說的,可這話中的責怪之意卻是向著太后的。

太后嘿嘿笑兩聲,“你這丫頭,這不是和你那夫婿回了一趟本族給鳶兒移植了一棵老梧桐樹嗎,結果他是找到了樹,我和我家那位卻是被困在了那裡,晏安都是由他哥哥姐姐看著,他爹都沒時間帶的,這又怎麼能怪我呢?”

太后這算是在解釋,以她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用解釋什麼的。

“老三媳婦兒你可別怪太后了,就你院裡的梧桐樹,這還真是太后提醒老三去移植的呢,太后可是剛從重天寺下來,就忙活著給鳶兒準備滿月禮的,結果倒好,老三把太后的功勞都佔了,你卻還來怪罪太后。”

說話的是大伯母,不過這話也就說著玩的,就以太后和夏寧之間的關係,那就是母女一樣的。

她們拌個嘴什麼的都是常有的事,有時候夏寧遇到麻煩事了,第一個找的不是別人,就是太后,而且在人家幫完後,還要過河拆橋,這樣太后都沒說什麼,他們說什麼都不對。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