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姐,三殿下。”

長春院的丫鬟端著食盤路過蓮池,微微服身算作問好,也不等木葉鳶回她們,便又離開。

丫鬟一走,木葉鳶也不看魚了,示意帝淵無跟上便往二伯的落霞院走。

二伯家院裡種滿了花,除了一條能容下三人並肩走的小道,剩下的全是花,因為二伯母喜歡這些。

花卉圍繞亭子,只剩下進出亭子的路,木葉鳶坐在亭子裡,看著這被花包圍的住房,只能感嘆二伯的毅力,當初就聽人說二伯要把屋頂都種滿花,這幾年不見,他還真在屋頂種上了花……

“記得上次還在帝都,這裡還沒那麼多花的,五年過來,二伯的屋頂都種滿花了……”

帝淵無看著這一院的花草默默不語,畢竟他了解的,只有她這個人。

“哎,我跟你說,以前吶,我就喜歡往這裡跑,有時候踩壞了那些花草,二伯拿著掃把追著我們跑,最慘的應該是三哥了,每次都被我們拉出來背黑鍋……”

許是觸景生情,那些記不太清楚的往事她不知不覺就說出來了。

突然覺得,還挺懷念的。

“鳶兒?”

身後有人不確定的叫了聲,幾步走近亭子,看清人後,少女快步將人撈入懷中,驚訝道:“太后怎麼捨得放你回來的?”

木葉鳶尬笑:被坑了才放了她的。

木葉鳶沒說話,木長愉餘光撇到旁邊的帝淵無,調侃道:“咦咦咦,就說太后怎麼會放你回來嘛,原來是派了護花使者呢~之前還在和芩依說著你是不是被太后搶去當孫媳不回來了呢,沒想到這就看著你回來了。”

這把太后都快說成強盜了吧……

木葉鳶偷偷看向少年,沒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有什麼變化,鬆了口氣,從他的言行之中,可以看得出他對他的奶奶有多敬愛,她怕他怪罪長愉姐……

話說,她剛剛好像還爆了這個姐姐的黑暗史呢……

果然不能在背後討論人吶,看看她,剛說人家黑暗史,這會兒就遇上人了。

脖頸被勒得有點呼吸困難,木葉鳶這才掙扎:“長愉姐你先鬆開我!”

“都不給抱了嗎?”木長愉說得那叫一個委屈,好像木葉鳶不給她抱就是對不起她一樣。

木葉鳶抱以淺笑:“您把我勒死了就再也抱不到了。”

聽她這麼說,木長愉才訕訕鬆手,只是她一鬆手,木葉鳶人就不見了。

“鳶兒!”木長愉跺腳。

木葉鳶都跑沒影了,帝淵無自然沒再留下,走身就跟上她離開的方向。

木長愉說的挺大聲的,聲音引來了木芩依,她從一條分岔路走來,不解的問:“長愉姐你怎麼了,喊鳶兒幹嘛?太后應該沒那麼快放人的……”

木長愉打斷木芩依:“鳶兒剛剛回來了!和三皇子一起回來的!”

“!!!”

木芩依瞪眼,“那人呢?”

木長愉恨恨:“跑了!”

——

木葉鳶承受不了木長愉的熱情,跑開後也沒敢待在木府。

現在是上午時分,街道上更多的是擺攤賣菜的,只有少數是賣其他東西的,要從下午開始,才會收起菜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