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手藝活最難學。

沒有網際網路,所有的手藝都是靠做師傅的言傳身教。

如果人家不樂意教你,你就是看一輩子都難學出來。

尤其是國營大型工廠裡面,老師傅的手藝更是輕易不會教給別人。

比如說吧,一個小小的技巧,他可能得花一整年的時間才會教給徒弟。前提還得是這個徒弟會來事,懂得送煙送酒,還會說好聽的話拍師傅的馬屁。

畢竟這年頭可沒有什麼數控機床,一切操作都是靠手。

那麼老師傅的經驗就顯得極為重要了。

謝永金跟何雨柱不熟悉,也不管他是從哪下放過來的,總之何雨柱來了,他就依舊按照他的規矩來做。

何雨柱也不說什麼,謝永金在那裡幹活,何雨柱就揹著手在那裡看著。

就這樣過了半天,謝永金終於感覺到有些不是滋味了。

之前其他徒弟過來的時候,都是一副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的模樣,不時問上兩個問題。如果他心情好的話就說一句,而且只說一遍,聽清楚了也就聽清楚了,聽不清楚活該。

可是這何雨柱來了以後,卻啥也不說,跟個監工似的,反倒是搞得謝永金有些不自在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活,抬起頭深深看了何雨柱一眼。

“你是過來幹啥來了?”

何雨柱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我是來學習來了啊!”

“呵,你就是這麼學習的?”

謝永金看著何雨柱,沒來由的心中非常的不爽。

不為了別的,就為了他臉上那一臉澹然的表情。

有些時候,最惹人不開心的並不是言語,而是神情和姿態。

有些時候一個眼神,一個手勢都能讓人感覺到極大的不尊重。

何雨柱畢竟靈魂不是這個年代的人,不習慣當學徒的對師傅卑躬屈膝。

再者說了,他也不需要跟這個老謝頭學什麼,所以才懶得在他面前裝孫子。

就這,就引起了謝永金的不滿。

他有心想要整治一下這個不懂事的小夥子。

於是他主動說道:“你看看我加工的這個零件,看了半天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拿去,給我加工個一模一樣的過來!”

說著,他就遞過來一把形狀類似鉗子的零件給何雨柱。

上來啥也沒有教,直接就讓何雨柱去加工零件。

之前遇到那些讓他不開心的徒弟他都是這麼做的,這零件看著簡單,但是一上機床那些學徒就得懵逼了。

零件對於尺寸的把握非常關鍵,任何一個地方的尺寸不對,這零件都不能用。

沒有一定的功底,上來就操作幾床加工,讓他自己搗鼓一星期他都搞不出來!

謝永金心想,何雨柱只是在旁邊看了兩眼,他甚至連機床怎麼開都不會,這一回肯定會讓他忙的焦頭爛額。

到了那個時候,這個小子就知道老老實實的過來求教了。

何雨柱接過手中的元件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抹澹澹的笑容。

“好嘞謝師傅,那我先去試一下。回頭要是有什麼不對的,您再給我指點指點!”

說完,何雨柱拿著手中的元件直接就去了旁邊找了一個空閒的機床,準備自己好好動動手製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