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被廠監管部門帶走之後,就來到了他們的部門審訊室。

這自然與派出所的審訊室不同,沒有那麼嚴肅的場景,也沒有小白燈和小黑屋,就是一個閒置的廠房,比較空曠。

何雨柱坐在中間的椅子上,兩個監管部門的工作人員坐在他對面,便開始了對他的審訊。

穿藍色衣服的監管人員名叫劉維洲,灰色衣服的監管人員名叫吳小軍,之前跟何雨柱倒是沒有什麼接觸。

這一回他們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讓他們嚴查何雨柱的事情的。

兩個人面前擺著紙筆,記錄何雨柱的供詞,看上去倒是像模像樣。

劉維洲第一個開口,手裡面轉著一根鋼筆,對何雨柱說道:“何雨柱,這一次你被群眾舉報已經不是第一回了。自己身上的問題你應該要好好反省反省,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這種情況!”

何雨柱心說,這兩次舉報我的孫子都是同一批人,你讓我說個鳥?

劉維洲板著臉:“我們組織的原則你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老實交代,我們還可以給你爭取個寬大處理!但是如果你拒不交代,被我們查出來的話你就是罪加一等!現在我問問你,針對你自身的錯誤,你有什麼想要交代的嗎?”

軋鋼廠魚龍混雜,有文化的知識分子畢竟是少數。

這些人雖然想學著人家專業的審訊人員,但是可惜肚子里根本沒有那麼多套路,一番話開口何雨柱就覺得格外好笑。

他反問道:“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誤了。您這話就很有意思,李副廠長也只說了接到舉報,要調查我。但是你們還沒調查呢,就先給我定罪了。這算什麼啊?屈打成招,嚴刑逼供?”

劉維洲被何雨柱一搶白,頓時面子上掛不住,他一拍桌子呵斥道:“何雨柱,你態度給我放端正點!”

何雨柱嗤笑了一聲,“你呀,少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了!過來那是配合你們工作,真以為我怕你不成?我就一句話,如果你們有證據就拿出來,挨槍子我都認了!但是少跟我來皮有愛的那套,嚇唬我?我可不是嚇大的!”

他心裡面絲毫不慌,軋鋼廠的監管部門又不是上級巡查組,這幾個鳥人也處理不了他。

最終哪怕是出了情況,拍板的人還得是李副廠長和楊廠長。

而楊廠長棄車保帥,讓李副廠長調查自己沒錯,但是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最起碼,李副廠長如果無憑無據的想要冤枉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楊廠長可是收了何雨柱幾次錢,他必須得保證何雨柱不把自己供出去。

所以何雨柱知道,這一回對自己的處分,八成只是一次警告,不會把動靜鬧的太大。

而李副廠長縱然想透過自己挖出楊廠長的黑料,也不可能傻到以為這麼點東西就能把楊廠長給扳倒。

於是乎,他就有恃無恐了。

劉維洲被何雨柱氣的不行。

這時候他旁邊看上去稍微斯文一點,三十歲上下的馬小軍開口了。

“何雨柱,我們可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才來查你的。你不要以為在這裡裝傻充愣就能沒事!”

“來來來,你先給我們解釋解釋,最近這段時間,你們家天天都大魚大肉的吃著,你哪來的錢買的?肉票又是從哪來的?”

這些問題,自從何雨柱開始吃肉的第一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