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數得上的富裕人家一大爺家尚且在這個冬日過的不容易,就更別提四合院其他人家了。

二大爺家裡面也不好過。

自從被從機修車間調到了鍋爐房之後,二大爺的工資直線下降,每個月只能拿二十多塊錢,導致他們家的生活水平也變得很差。

外面天寒地凍的大降溫,一家人也捨不得把蜂窩煤爐子開的大一點。

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兄弟到了晚上甚至得擠在一張床上,抱團取暖。

下了班回家, 倆兄弟就開始埋怨。

“嘿,這賊天氣,真是活生生要凍死個人才行!”

“我現在都不想回家了,還不如就在廠裡面待著,人多還能暖和點。”

劉光天看著自己一身大棉襖的老父親,笑道:“爸,現在我才知道你多精明瞭!提前跑到了鍋爐房, 這天天爐火烤著肯定暖和吧?”

二大爺一聽就來氣, “滾蛋!你這個臭小子也敢來消遣我!”

劉光天現在可不怕二大爺了,父母不慈兒女不孝,他們這幾個孩子除了老大從小被二大爺兩口子捧在手心裡長大,老二和老三都是被揍大的。所以他們對二大爺兩口子其實也沒有什麼感情。

現在二大爺被調到鍋爐房,一個月工資還比不上劉光天多,劉光天也不給他什麼好臉色。

“爸,真不是我說您!您以後啊,跟我說話客氣著點。現在咱們家屬你掙得少!這買蜂窩煤的錢大頭還是我們哥倆出的呢!”

二大爺氣呼呼的看著自己倆不孝兒子,指著他們半天說不出言語來。

沒辦法,失去了經濟大權之後,他在家裡的地位就是這樣。

倆兒子離開之後,二大爺扶著自己的胸口,氣憤的說道:“都是傻柱害得我淪落到今天!你給我等著瞧好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跟你算賬!”

二大媽凍凍索索的來到窗戶前, 看著中院何雨柱剛剛裝修完的新家, 頗有些羨慕的說道:“你昨兒個瞧見了沒?傻柱家可是裝修完了。我路過瞥了一眼, 那裡面裝的是真漂亮!都是新傢俱, 而且還買了幾件沙發呢!全是金貴的玩意兒。”

二大爺冷哼了一聲, “那有個屁用!這個天就算是搞的再漂亮,該受凍還是得受凍!他一個光棍,連個暖被窩的人都沒有,指不定凍成什麼樣了呢!”

他卻不知道,此時何雨柱在屋子裡享受著暖氣,穿著單衣吃西瓜都覺得熱,還不得不開啟窗子透透風。

這外面零下十七八度,屋子裡零上二十多度,實在是差距太大。

至於三大爺家這邊,似乎比一大爺和二大爺家都更慘了。

三大爺的收入不高,人民教師如今身份地位是不錯,但工資水平從來都是個問題。別說現在了,就算半個世紀以後也好不到哪兒去。

偏偏這時候教育還沒有那麼內卷,他就是想去給人家當家教掙外快,都沒有這個機會。

此時三大爺家裡,他正用碎布條往窗戶上的縫隙裡面塞。

老房子,門和窗戶都是木頭做的,日久天長早就出了問題。

一到大冬天就呼呼漏風, 前陣子沒那麼冷倒是可以忍忍。但是這突然的降溫,任何一個縫隙都讓人感覺能要人命!

堵了半天,三大爺的手指頭都凍得不可屈伸了,但是屋子裡面的溫度也沒感覺怎麼上來。

“這不是辦法呀!剛入寒冬就那麼冷,這冬天還長著呢,起碼得來年四月份天才會暖和。咱們怎麼熬啊?”

三大媽愁眉苦臉的說道。

三大爺看了一眼家裡的煤爐,想了想,說道:“你去把幾個孩子都喊過來!咱們得談談過冬的事了!”

三大媽聞言,就去各屋,把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還有大兒媳婦都給叫了過來。

閻家這一大家子人擠在一個屋子裡,也算是比較熱鬧。

三大爺說道:“現在天太冷了,咱們以後每天就在屋子裡抱團取暖,這樣能省不少煤錢呢!”

大兒子閻解成笑道:“瞧瞧,還是咱爸聰明!這麼一來又能省不少錢。”

小妹閻解娣卻說道:“可光靠這個也不頂用啊!咱們屋又漏風,哪比得上燒煤爐取暖來得快。”

三大爺頓時眉頭一皺,“傻姑娘,什麼人家能燒一個冬天的煤爐子啊?家裡面是有金山還是銀山?另外關於燒煤爐這件事情,咱們也得商量商量了。”

他對幾個孩子說道:“今年冬天非常之冷,為了共度時艱,咱們必須團結!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老大,你們家得攤一份煤錢。老二、老三和老四還沒工作,每天放了學都去樹林撿柴火回來燒!”

老二閻解放頓時一臉不情願:“拾柴火啊?爸,這屋子原本就小,燒柴火還不搞得烏煙瘴氣的!再說了,得多少柴火才夠啊?”

三大爺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沒辦法啊!你們現在年紀也不小了,要懂得自食其力。我現在可說好了,以後誰要是柴火撿的少了,就不許他過來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