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的安靜,荀盛心卻很亂。

尤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尤文驊絕對不會無故放矢,他到底是什麼打算,自己又能為他做什麼?

尤文驊道:“我話的很清楚,是你沒理解我的意思!”

荀盛鬱悶的望著尤文驊,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他還和自己打啞謎。

乾脆就不說話,他到要看看尤文驊能憋多久。

荀盛悠哉悠哉的端起茶杯,喝著茶,東張西望,一副你不說,我無所謂的樣子。

“你就不能自己動動腦子嗎?”尤文驊苦笑道。

“是你請我來,不是我逼你來的,把話講清楚,我再考慮到底結不結盟!”荀盛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自在的說道。

現在的主動權在荀盛手上,他自然沒必要處處謀算,他可以等尤文驊說明白,但尤文驊有沒有時間等呢?

沒辦法,尤文驊只能先開口道:“我尤家之所以會損失的這麼慘重,輸的如此徹底,是因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荀盛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想,道:“聽你剛才說的話,好像並不是土匪攻擊了尤家,對吧!”

“嗯!”

荀盛輕聲細語道:“不是土匪,不會是杜家父子,那麼……是城主,是柏城主帶人攻打了尤家。”

“沒錯,就是柏勻城城主,柏沢!”尤文驊咬牙切齒,非常的憤怒。

“果然如此!柏沢,原來這就是城主的名字啊!”荀盛心道。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城主的大名,以前他並沒有仔細打聽過關係城主的事情。

嘴上繼續問道:“為什麼?在這種非常時期,城主應該要團結柏勻城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以大局為重,而不是剷除異己,除非你們和城外的土匪……”

尤文驊知道荀盛的懷疑了,直白的說道:“你說的沒錯,尤家確實和土匪有勾結,我還告訴你城裡的土匪都是我尤家放進來的,並且一直都藏在尤家!”

果然如此,荀盛之前就懷疑過了,現在是肯定了他的懷疑。

荀盛清楚的知道尤家的尷尬地位,也能夠理解他們這麼做是沒有辦法,不得不鋌而走險。

可在城主來看,這就是背叛,赤裸裸的背叛!

反正他們遲早也要解決掉尤家,不如趁此機會把尤家剷除,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土匪,不留下任何把柄,沒有是非口舌,一舉兩得。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索性就全部講出來。

尤文驊道:“當我們看到杜略帶著大量的精銳家丁前往城主府,以為這是杜略在為最後大決戰做準備,機不可失!草率的決定出擊,把這個訊息告訴土匪,讓他們從旁協助,一起滅了杜家,順便將杜天皓和柏勻城抓起來,威脅杜略和柏沢!可、可……”

“可沒有想到他們計高一籌,早就知道你們和土匪的勾結,識破了你們的計策,將計就計,先把土匪引出來,再來個一網打盡!我沒說錯吧!”荀盛補充道。

尤文驊顯得非常苦澀,說道:“沒錯,確實是這樣,我們都以為勝券在握,結果柏沢化作黑衣人攻了過來,我爹包括尤家所有人當時都蒙了,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的!”

想到昨天晚上,柏沢帶人來的時候,尤文驊依舊心有餘悸。

他沒想到柏沢這麼強,那麼狠,在尤家猶如無人之境,無人可擋,他爹也被柏沢輕鬆打成重傷。

還有一個疑問一直困擾著荀盛道:“柏城主親自出手,肯定有了必勝的把握,那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柏沢既然敢對尤家出手,一定是把尤家所有的力量都給調查的清清楚楚,土匪力量也肯定算在裡面了。

而尤家看樣子傷亡慘重,可為什麼好像還保留了最後一絲的元氣,他可不認為柏沢會顧忌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