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釜在景府待了僅一個多時辰,便告別離開。

在之走後,景毅父子坐在室內。

“阿顧,汝覺得劉季安此子如何?”

上一次,也是同一個問題,景毅問的是景顧之女,這一次直接問向了景顧本人。

面對父親的提問,景顧又怎不知其真實的想法,而之方才,也是特意的打量了劉釜的言行舉止。

景顧斟酌答道:“劉季安為任安公弟子,才學是有的,其又為亡母守墓過三年,孝道更做不得假,以為半個蜀地稱讚。

其人外在的性格也是寬厚,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劉季安有種不同於旁人的親和力。

不知阿翁發現沒,直接和他交往過的人,都會樂於和他交往。”

景毅眯了眯眼:“若非阿顧你之言,吾差點都忘記了,劉季安卻有此特殊。

猶記當年,劉楨隨老夫辯論儒家大義,後與汝一道在洛陽遊學,可不就是這般性情寬厚,結友廣泛。

可惜劉楨最終還是回了蜀中,若是在蜀外,怕是有另一份機緣。

經你這麼一提醒,乃翁深覺,而這劉季安,比之父,多了些靈性,除了不由自主的讓人有種親近之感外,其之目的很是明確,比之父劉楨更增添了幾份大膽。”

景顧看向父親景毅道:“阿翁,卻不曉得這劉季安為何如此鍾情設立新縣地,並以自身薦為縣令?阿翁可是擔心其另有目的?”

景毅道:“其所言,是為南中之安寧,施展以治夷策。無論劉季安是否還有其他目的,但其所獻之計策,在吾看來,比之前內,郡府相商的,更多了一些實施性……

阿顧,汝且就放心吧!

乃翁雖年長,但大局觀還是有的。

但願這劉季安的計策,最終真能讓南中之百姓實現安居樂業。

不過,阿顧,汝覺得劉季安此子,可與吾家孫女相配否?

乃翁還記得當年,汝與劉楨遊學時,還開過戲言,便結為親家。”

景顧苦笑道:“回阿翁的話,此事還是在看看吧,畢竟文茵那性格,劉季安也不見得一定會娶。”

景毅頷首道:“看看也好,吾等一起看看,劉季安會弄出什麼名堂。”

父子倆說的雖不是同一個意思,但都同意將此事暫時擱置下來。

劉釜從景府回來,已經到了日央,差不多是下午兩點多的樣子。

此次休沐,因是有張松的邀請在先,劉釜打算待日入時去赴宴。

他方回住處,就見王家僕從孫安從外面趕回來了。

這段時間,緊隨劉釜辦事,知道劉釜做事喜歡精簡,不願聽人浪費口舌,進而很快把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

“劉家郎君,君上次所要求之事,吾與祝龍諸人,分別於昨日和今日,全都聯絡上了……”

原來是“滇池四義”有二,都願意見見劉釜。

“其人於市斤出現,我等只與之私下裡,訴說了幾句。得知君之名,便請求拜見!”

“滇池四義”雖常在市井溜達,但因之本地最為知名的四個遊俠兒,平日所需處理的事情極多,旁人相見,尋求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