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弦看著宋連笙的背影,情緒低沉兩分,她是想高攀的,很想!

可~蕭無塵……他不近女色!

前世,自己在肅王府做醫女那五年,有多少女子往蕭無塵身上撲,卻無一人能進肅王府。

只要想一想,她就覺得,能在蕭無塵身邊做個醫女,已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雪越下越大,似是要將這個世界鋪滿銀裝,季清弦抬手接了落雪,心中的擔憂又強烈兩分。

雪這麼大,靜慈庵山腳下村莊被埋八成就是今日了吧?不知道蕭無塵可將村民們遷出來了?

她四處走著,惦記著尋蕭無塵問上一問,走著走著就見前方不遠處隱約有一道身影。

像是個女子,這大雪的天兒,是誰獨身一人在這?

她想上前,卻聽那人翁著鼻子道,“別動……別回頭……就一會兒……”那聲音似是在哭。

她在與誰說話?

季清弦又往前走了兩步,那裡彷彿是兩個人?

她還沒看真切,就有一陣勁風捲著雪霧,迷了她的眼。

等到她再能看清之時,已然被人拉到了假山後,是蕭無塵!

“嗚嗚……嗚嗚……”她手舞足蹈的示意著。

蕭無塵在她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才鬆開捂著她的手。

她的雙眼瞪大,怎麼回事?什麼情況?

沈安容怎麼抱著韓斯越?而且是從身後抱的,她甚至看到,韓斯越口中叼著的枯黃狗尾巴草都驚掉了。

真真的跟做夢一樣!

蕭無塵給她解惑,“本王與那廝行了一路,沈姑娘就跟了一路,本王剛一離開,她就衝了上去。”

“啊?”

那就是說沈安容霸王硬上弓?

原來沈安容心底是有人的,怪不得,前世她在東宮那麼多年不爭不搶,甘心偏安一隅,是她早已心有所屬啊!

蕭無塵托住她快要驚掉的下巴,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

待到走遠了,季清弦才道,“殿下,先前我與你說的靜慈庵山下那幾個村莊之事……”

蕭無塵回頭看著她道,“都辦好了。”

“多謝殿下!”季清弦展顏。

“謝什麼?本王是為了那幾個村的百姓,又不是為了你!”

蕭無塵神色倨傲,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

“殿下……有沒有人跟你說過……”

“什麼?”蕭無塵低眼問她。

季清弦狡黠一笑,“你全身上下,嘴最硬!”說完她就跑了。

蕭無塵嘴角彎了彎,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等到二人回到大殿之時,宴會已然開場了。

她是坐在蕭無塵身後,尚書府那側範氏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瞟了過來。

範氏打算將她認回去,她是知曉的,卻不想先傳來的卻是靜慈庵的訊息。

鶯歌燕舞一派祥和之下,老太監急匆匆的來稟。

“陛下!城外靜慈庵山體積雪滑落,淹沒了數個村莊!”

公鴨嗓音響起,絲竹管絃之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