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德,你敢停車,你就是懦夫,懦夫~”掙扎的中年女人,氣喘吁吁,仍奮力地嘶喊道。

望著那張癲狂得病態的臉,額頭、脖間因用力根根暴起的青筋,葉一雲愈發覺著這個中年女人攜帶一定是有隱情。

“真的,你們真的是一夥!”花襯衫男子叫囔著,咋咋呼呼的勁兒,重複著一個早成事實的事實。

大媽哀嚎痛苦,不停抹淚。

那個攜帶蛇皮口袋的中年大叔焦急地看看前面的司機,又看看壓制中年女人的葉一雲和李詩情,再回頭看看護著高壓鍋的那倆,又焦急又糾結,拳頭捏了又捏,最後目光怔怔地停在自己腳邊的那張蛇皮口袋,眼眶中溢位渾濁的淚水。

葉一雲扭頭又往前看了一眼,差不多快到十字路口了。

他恨恨地咬了咬牙。

這算是他的疏忽,竟然中途才發現,司機王興德和這中年女人是一夥的。

早知道就不這麼魯莽地制服中年女人。

現在大的方向,他有兩個選擇。

一,讓後面的胖漢和中年大叔來一個人,和花襯衫男子壓住這個中年女人,他去前面,把司機收拾了,但收拾歸收拾,一個處理不好,比如沒能在制服王興德的同時,把公交車停穩,那最後依舊是車毀人亡,傷亡的程度,肯定是對標自己的處理結果。

二,這次選擇放棄,和李詩情在感受一把的疼痛。

“還堅持得住嗎?”葉一雲想了想,還是決定試試別的出路,他沉聲地問道。

單從李詩情的後背和姿勢,就能感受到她在不停地發力。

“沒問題。”李詩情頭也不回地果決道。

葉一雲招來後面的中年大叔,對花襯衫男子道,“別拍了,你和大叔,按住這人。”

花襯衫愣了愣,最後還是決定和大叔一人一支腿,配合李詩情,控住中年女人。

葉一雲看了眼前方的路況和後視鏡。

王興德剛巧也透過後視鏡觀察他,兩人變相地對視了眼。

沒有選擇去控制司機王興德,關於這類的新聞,他在原先的世界看過不少,他沒有公交車駕駛經驗,不會幹那事兒。

或許乘公交車停在十字路口的時候,破開窗戶,能送幾個下去,就送幾個下去吧。

王興德似乎看出他的計劃,車速在減,但並沒停的意思。

葉一雲一直留著意呢。

“王興德,你考慮清楚,不管你和這個女的有什麼盤算,這一車的人是無辜的。”

他這話聽著像勸,實際心中已沒了勸的意思,連背後的隱情都不清楚,怎麼勸?

不過是顆煙霧彈,干擾王興德的思維。

不再多想,他抄起窗戶旁的破窗錘。

車速已到一個即使跳下去也沒大事的程度,事不宜遲,砰的一聲脆生,窗戶已他錘落的點為中心,裂紋呈放射性狀態地擴張開來,其實這會兒整塊玻璃已經碎成無數顆小顆粒,只等外力推開,它會自然掉落。

“嘀嘀!”

因為拿下破窗錘,警報聲大作。

夾雜這些警報聲中,有幾道十分突出的真實警報聲,是警車的聲音。

“來了,來了!”

“太好了,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