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錘崩弓竄箭急。

一拳打向張振的胸口,接著人也想後一個小跳。

張振則是藉著潼關打過來的勁踩著大步往後猛退好幾步。

攝影機機械臂彎曲讓出位置,雙方再次衝向對方。

潼關一招劈山掌由上而下打向張振,而對方則是一招探馬掌後發先至,一掌印在了同款的胸口。

隨著身後的威亞拉拽,潼關雙手慌亂的抓住車廂兩邊的靠背椅,剛剛穩住身形,張振一個熊蹲熊蹲硬靠擠,動作流暢切嫻熟。

更大力的威亞拽著潼關向後飛去,飛行的途中明明無法著力,但還想保持平衡的表演。

“嘭~”

這是真的無保護撞在車廂門上,如果加裝了保護無法拽威亞了。

低著腦袋雙腿和身子有些不協調,主要是背靠在本賞的坐姿非常不和諧,整個彷彿窩在了那裡。

攝影機此時一個特寫,胸口是一邊道具做出來的凹陷,潼關的腦袋完全沒有抬起來,但是下意識的摸到了槍,瞄著張振的背後就扣動的扳機。

下一刻手臂就耷拉了下來再次對著地板開了一槍。

張振回頭皺著眉頭捂著腹部回頭看了一眼,繼而拉開車廂門走了出去。

就是這麼一段打鬥戲,他喵的每天晚上都拍,每天都拍幾個小時,王家未到算了,他就是每天晚上過來。

可是他們這幫人為了滿足這傢伙的長鏡頭白天要在車廂裡面不停的排練,副導演為了達到要求,還讓兩個人都全力打。

喵的,潼關這一段打鬥就打中過張振兩次,剩下不是對招就是他捱揍,反正他就是吃虧的一方。

休息了20分鐘,再次補拍了幾個慢動作,他今天的拍攝就算結束,總算可以提前休息了。

今天電影來的角色不少,國際章,張進,張振,潼關看了看這段戲份應該沒錯了,就是張振中槍後在東北那邊的戲份。

所以一些宮家的主要的角色都過來補拍了。

拍攝結束的潼關也沒有往演員那邊湊,他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別看這會出演了一個大配角,還是那種註定被剪輯掉的,這會湊過去不合適。

在武師這邊換下衣服後,擦著跌打藥酒,到是沒想到袁八爺揹著雙手走了過來。

潼關趕緊站了起來“袁爺好!”

“不錯,挺抗揍,是塊料子,聽說你畢業了,還畫畫呢?”袁八爺說著拍了拍潼關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

“嗯,才畢業。”潼關也聽出八爺的意思,他現在要是打蛇順滾走,加入袁家班也不是可能。

“身體怎麼樣,沒啥大問題吧,要去醫院看看嗎?”袁八爺瞅了瞅潼關這一身肌肉“唉,早知道給你設計一個,對了,讓張振給你來一招猛虎硬爬山,把你衣服撕碎,把你這腱子肉亮亮?”

“咳咳,八爺,您別逗我了,我們就這段就折騰了半個多月的走位,求您了,饒了我吧!”潼關果斷投降,又加戲,他喵的還活不活了。

猛虎硬爬山,張振一個操作不當,他這胸口不被撓的都是道子啊。

“不識好歹!”袁八爺笑呵呵的一巴掌扇在了潼關的腦袋上“給他好好擦一下。”

潼關擦完藥在劇組繼續混著,王家未那邊的拍攝再次開始,也不知道拍個什麼玩意,反正在那折騰張振。

這一下到是樂了,剛剛這傢伙有多猛,這會就有多慘,不時還要捏破一個血袋,這會都換了七八條褲子了,潼關就站在劇組的外圍嗑著瓜子是不是的喝一口快樂水。

看樣子他那段火車廂的打鬥戲算是徹底完了,也不知道之後會不會補拍,但按照王家未的習慣,佈景都開始拆了,應該是沒問題了。

從美術助理的助理兩年時間在劇組竟然混上了一個角色,雖然只有一句臺詞,但動作戲多啊,武師那麼多,為啥是他呢。

或許還是那句話,他比較抗揍吧,武行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你要是嘭一下臉腫了,打一下頭破了,真當電影鏡頭就拍一遍能過啊,反反覆覆拍下來,你這形象怎麼重新拍攝嘛。

一天的拍攝結束了,潼關興致勃勃的看著手機。

果然,收工不久電話就來了,一路小跑到劇組外面,坐上張振的車就開心了起來。

“我說張哥,我都在劇組呆了快兩個月了,是不是我不捱揍你都不請我吃飯啊。”潼關樂呵呵的說道。

“你確定只是吃飯?你早說啊!”

“咳咳咳,那個我感覺個後背有點疼,是不是摔斷了啊,你看看我這胳膊,都腫了,不,都紅了!”

“行行行,火鍋是吧,全套的,我說你小子才多大啊,心裡就不能有點健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