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君府之中,同樣也有一場晚宴在舉行。

平原君突然放下酒杯,嘆了一口氣。

平陽君有些疑惑:

“兄長莫非是有什麼心事嗎?”

平原君道:

“為兄突然只是有些鬱悶,竟然沒看穿李建這小子的心機。”

平陽君想了想,道:

“兄長說的,莫非是廉頗拿出來的那份關於李建的功勞奏章?”

平原君搖頭道:

“不,是這小子居然說服了田單和他聯手。”

平陽君大吃一驚:

“田單和李建之間有那麼多恩怨,怎會聯手?”

平原君呵呵怪笑兩聲,道:

“恐怕連太后都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會暗中聯手。”

“本侯這幾天命人悄悄蒐集線索,才發現在廷議之前,李建竟連夜拜訪過田單。”

“再回想當日廷議,田單發言看似中立,細細品味之,實乃暗中相助李建。”

“明面上有廉頗,暗地裡有田單,這完全出乎太后意料之外的組合,讓太后收回成命自然就大有把握。”

“嘿,這一手玩的……高,實在是高啊!”

平陽君聽完自家兄長的分析,震驚神情無法掩飾。

“若事實真如兄長所言,李建雖年紀輕輕,心機之深沉卻已經毫不遜色政壇老手了。”

平原君摸著鬍鬚,表情凝重道:

“誰說不是呢?過去田單、藺相如之所以在李建手下吃虧,便是因為他們小看了李建,覺得他只不過是個黃口小兒。”

“賢弟啊,將來你我二人可不能犯下這般錯誤了。”

平陽君皺眉思索片刻,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兄長未免言過其實了。李建就算再怎麼有心機,也不過是個位卑官小的中大夫罷了。”

“咱們堂堂王子,封君列候,難道還怕了他不成?”

“再過些時間,等兄長取代田單出任相邦,那時要將他如何擺佈,便是一句話的事情。”

“畢竟,兄長您可不是田單那種有名無實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