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信陵君不但名聲極好,容貌同樣也是非常出眾,長得英俊瀟灑風度翩翩,雖然已經三十出頭,反而更添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讓無數少女、少婦、熟婦沉醉其中。

反觀年長信陵君好幾歲的兄長魏王,無論是容貌還是氣度,都要遜色許多。

正印了一句話,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此刻棋盤之中,白子佔據邊角,黑子佔據厚勢向中路圍空,雙方各有勝機,戰鬥激烈。

魏王沉吟半晌,直接將一枚白子點入天元附近,道:“近來趙秦之間局勢如何了?”

信陵君微微一怔,不動聲色的在白子之旁落下一子,道:“回大王的話,秦國的主力部隊已經全部撤回河東,在三日前就地解散了。”

魏王在先前白子旁跳了一子,道:“是因為那個趙太后最疼愛的幼子長安君?”

信陵君繼續落子追殺,信口道:“趙國長安君也已經抵達臨淄,齊王親自出城迎接,也算是給足了趙國面子。”

兩人你來我往,魏王於中路治孤,一條大龍左衝右突,信陵君步步緊逼,勢要在中路屠龍取勝。

魏王注視棋盤,皺眉良久,落下一子。

信陵君有些驚訝:“大王要劫活?”

魏王呵呵笑道:“天下之爭,能活到最後者方能取勝,是否劫活,又有何要緊呢?”

信陵君點頭,不假思索的提劫,道:“那臣弟就不客氣了。”

兩人四處尋找劫材,棋盤上戰火四起。

魏王一手逼得信陵君不得不應劫,將一枚黑子提出棋盤,鬆了一口氣,笑道:“秦國乃是虎狼之國,這一次趙國能將秦國逼退,對我大魏而言也算是利好。對了,還有其他訊息嗎?”

信陵君皺眉盯著棋盤,思考片刻之後落下一子,道:“回大王的話,根據最新獲得的緊急訊息,趙國內部日前在郎中衛隊之中舉行一次兵棋推演,推演的雙方是李建和趙括。”

魏王咦了一聲,應了一手,道:“若寡人沒記錯的話,你前幾日才和我說,李建於府上駁倒了趙括一次,這趙括又要自取其辱嗎?”

信陵君迅速提劫,笑道:“回大王的話,這一次推演由郎中將樂乘主導,背後似乎有相邦都平君田單的影子。”

“而且推演尚未開始,趙國太后便帶著趙王田單等人到場,大將軍廉頗、上卿藺相如和平原君等人也先後到場。”

魏王哦了一聲,道:“田單……明白了,原來是趙太后主導的此事。母后教子,用心良苦啊,哈哈。所以推演的結果是誰勝誰負?”

信陵君道:“李建執秦軍,趙括執趙軍,雙方在上黨長平進行推演決戰。結果是趙括所部四十萬被李建六十萬秦軍盡數包圍,收穫一場慘敗。”

話音落下,魏王頓時動容,手中白子遲遲無法落下。

過了好幾秒,魏王才道:“全殲?他的對手可是趙括,傳言連馬服君趙奢都辯駁不了這個兒子,想不到竟然真的連續在李建手下敗了兩次。看來這趙括也只不過是個吹出來的,終究上不得檯面。”

信陵君笑道:“臣弟覺得,趙括雖只不過是誇誇其談之徒,但真想要駁倒趙括,需要的卻是真正的本事。這李建大夫,將來恐怕是下一個馬服君趙奢,遲早要成為天下其他諸侯的心腹大患。”

魏王盯著棋盤苦思良久,終於又找到一處劫材逼得信陵君應劫,眼見大龍就要成活,當即眉開眼笑。

“人才?那得活得下來方能被叫做人才,連活命都做不到,那隻能算是天妒英才。”

“無忌啊,寡人沒記錯的話,你在邯鄲之中的勢力可非影候那個老東西能比。就那個平原君趙勝,他身邊的心腹應該也有你的人吧?”

“既然這李建才能如此驚人,你能否想個辦法將他拉攏過來我們大魏。又或者,乾脆讓他……突然暴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