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記得。”塗志強笑呵呵地說,“我也不敢惹事,最近一直都挺老實的。”

“這就好。踏實過日子,比什麼不強!好久沒見,咱們一起喝一個!”周秉昆說完,也一股勁乾了杯中酒。

“好樣兒的!”塗志強豪爽地稱讚一聲,跟水自流碰了杯之後,也喝了一滿杯。

酒宴在不愉快的氣氛中展開,那就勢必要存在著明爭暗鬥。

水自流的酒量最差,不多時就靠在被垛上。他嘴裡勉強嘟囔著:“賓子,好好兒跟秉昆喝。”

不多時,他就再也發不出聲音,昏然睡著了。

塗志強身體底子好,還能支應著陪酒。可現在的這場酒,不僅喝得速度快,更還很沉悶。

再喝了兩杯,塗志強終於也抵擋不住,和水自流靠在一起也睡著了。

小炕桌的邊上,駱士賓見周秉昆有來有往,鎮定自若地一直喝著,心裡不禁惱怒起來:塗志強說這小子不怎麼喝酒啊?!怎麼現在他喝起來沒完沒了呢!

酒量很好的駱士賓,在原劇中就是趁著灌醉了塗志強和水自流,侮辱了鄭娟,並致使其產下孽子。

或許是這段孽緣造成的後果,兩人的孩子——周楠,成為了周家磨難的根源。

先是知道母親是在受辱的情況下有的自己,他仍然跟駱士賓相認。

從而讓原本安寧的周家人的生活,起了很大的波瀾。

與此同時,他和周蓉的女兒,不顧世俗觀念而搞物件,給周秉昆、周蓉的各自家庭,都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駱士賓只給了帶著孩子生活的鄭娟,一年的生活費,就從此再沒了聯絡。

他和水自流去南方發了財,乾脆地表態:不會再認那個孩子,以後自己再生養。

回來的駱士賓之所以要找回親生子,也只是因為受到了外傷,致使不能生育的自私搶奪。

後來的那個孽子,接受駱士賓的資助去國外讀書,卻因為一場意外被劫匪開槍打死。

這件事,更是引發了周秉昆和駱士賓之間的激烈衝突。周秉昆失手打死了後者,坐了七八年的大牢。

男人最頂峰的年齡,又是當時改革劇變的時代。周秉昆四十歲的時候進了監獄,再出來的時候,可想而知已經落伍。

雖然他奮力拼搏,不過是得到溫飽的小康,沒能延續他之前開飯館、辦書店等生意。

如果說這些都是現在的周秉昆,必要完成系統任務的原因。

那麼他現在就要對狠毒心腸的駱士賓,進行全方位的打擊。

酒能助興,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但酒也是能夠較勁的武器。

周秉昆神態自若地端起酒杯:“駱士賓,我們根本不用說什麼。彼此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只喝酒就對了。”

“哦?”駱士賓的眼睛幾乎不能聚焦,但還是強充著好漢,“你這話啥意思?”

“因為你恨我。”周秉昆低聲說。

“嗯?”駱士賓皺緊了眉頭。

“強子跟鄭娟,是假好。你心裡存著壞,卻被我識破了。”周秉昆接著說。

駱士賓恨不得立刻把手裡的酒杯,一下子砸在他的腦袋上。

可既擔心打不過,他更擔心水自流和塗志強為此翻臉。

“被我說對了吧?”周秉昆冷笑著說,“可見你有多壞!”

駱士賓氣得說不出話來,更險些當即把肚子裡的酒,氣得吐出來。

“你不是想喝酒嗎,你不是很能喝嗎,來啊。”周秉昆盯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