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人,拄著柺杖站在自家門口,和鄰居們聊著天;中年的男女,在家裡家外的忙碌著。

幼小的孩童,蹲在地上玩彈球、拍方寶,或是跳皮筋、捉迷藏。

年輕人三三兩兩地,肆意說笑著,如同體內充滿原始蠻力的牛群,呼嘯著穿行在街道里。

這一帶的街巷、房屋,大多是類似的破舊混亂的狀況。

如果覺得這些已經很鬧心了,與這裡不遠的太平胡同,只有加個“更”字。

因為歷史原因,這裡的住戶情況更為複雜,甚至還有很多沒有戶口的人家,在這裡散亂地居住著。

邁著堅定的步伐,周秉昆的身上披著夕陽的光輝,走進太平胡同裡。

他是帶著探險和必勝的心情,來這裡尋找未來將要與他攜手一生的那個女孩,鄭娟。

鄭家只有個老母親鄭秀,領養了鄭娟,以及盲目的男孩鄭光明。

三口人相依為命,鄭秀以賣冰棒、糖葫蘆為生。

此時十九歲的鄭娟,也已不再上學。除了幫著母親做家務之外,她就是做些零活,換回一些現錢。

至於鄭光明,大多會幫著母親推著小車去賣貨。

原劇中的鄭娟,可謂是遭受了人生的許多重創。

她帶著對美好人生的憧憬,卻被只對男性感興趣,只是以她作掩護的塗志強欺騙,答應了要和他結婚。

更沒多久,塗志強與好友水自流、駱士賓聚會的時候,被後者灌醉。

駱士賓趁機強暴了鄭娟,甚至弄斷了她的一根肋骨。

可想而知,那時的鄭娟是多麼的憤怒,多麼的無助。

這件事,更造成了她懷孕。

塗志強後來因為殺人被槍斃,水自流和駱士賓出於愧悔找到周秉昆。

這兩人讓他代為轉送每月給鄭娟一家三十元的生活費,另外有五塊錢給他做跑腿費。

接觸了苦命的鄭娟,周秉昆決心要和她在一起,哪怕她已經有了孩子。

再後來,就是李素華成為植物人,受到了鄭娟無微不至的耐心照顧而康復。

最終的周秉昆雖然與鄭娟結合,但因為駱士賓總是來索要那個孽子,兩人最終爆發了激烈的衝突。

駱士賓被周秉昆失守打死,後者為此坐了九年大獄。單獨生活的鄭娟,自然是生活更加困苦。

雖然劇終還算圓滿,但現在的穿越者周秉昆,卻絕對不能接受原劇劇情,更不要說還有系統的任務在身。

他穿過坎坷、髒亂的街區,憑藉劇情找到了鄭娟家的住址。

那個盲目的小男孩鄭光明,正呆坐在院外的牆角,用空洞的眼神看向懸在天空的夕陽。

“我知道你,你叫做鄭光明。”周秉昆走近前,蹲在他的身邊。

“你咋知道的?”鄭光明好奇地反問。

“我來這邊找同學玩的時候,聽有人提起過你。你現在,應該是在等著你媽媽回來。”周秉昆不在意地說,“我叫周秉昆。”

“哦”了一聲,鄭光明沒有再說話。

這個小男孩在嬰幼期,被人販子偷拐走的時候,因為發了高燒才失明的。

也因此,他對於和陌生人交往非常警惕。

“我知道你的眼睛不好,但也不用害怕。”周秉昆說著,從口袋裡摸出那兩個玻璃片,“拿著。”

遲疑著伸手接過來,鄭光明一邊摸索著,一邊問:“這是什麼,怎麼這麼光滑?”

“瓶子底兒做的。”周秉昆笑著說,“我做了一下午,邊兒都磨圓了,不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