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事務沒有處理,還有和閻家人,以及周蓉的情意沒有安排得更好,體會得更充分。

閻解放越來越捨不得離開,彷彿他已不是一個任務者。

“嗬,你們哥兒倆先喝上啦!”於麗走來東屋,帶著埋怨說,“解放,咱爸說晚上一起包餃子吃。你趕緊幫忙去!”

“嚯,於麗真夠厲害的!”何雨柱笑著說。

大嫂雖然厲害,但閻解放卻很滿意:證明一家人的向心力很強。

何雨柱喝了杯裡的啤酒,起身告辭:“解放,有時間去我那兒坐會兒。”

這是很明顯的一句客氣話,何雨柱未必是真心邀請。

因為他不好意思,讓朋友看到秦氏姐妹為他而吵罵,更還有賈張氏、易忠海幫忙助陣。

閻解放倒也不會隨意再回去那個大院兒,因為他不想給自己的生活添煩惱。

“好。”他答應著,再對於麗說,“嫂子,我出去一趟,晚上不回來吃飯。周蓉下班回來後,你跟她說一聲兒。”

和何雨柱一起出了院門,閻解放正要騎車向另外的方向走。

“對了,”何雨柱想起來說,“解放,我問你件事兒。棒梗兒那樣兒,是真的有病了吧?”

“嗯,帶他去醫院看看吧。”閻解放跨上車座,“他都二十四了。也不找工作、也不找媳婦兒,這不就廢了嘛!”

暗歎一聲,何雨柱再給自己的肩膀加加碼兒:先把棒梗兒的病治好嘍再說!

兩人分道揚鑣,閻解放來到了關老爺子的家裡。

“來啦?坐吧。”關老爺子語氣輕鬆,神態也很輕鬆,顯得興致很高。

“老爺子,有件事兒想跟您說。”閻解放直奔主題。

關老爺子看著他:“嗯,就知道你有事兒。”

沒有接他的玩笑話,閻解放認真地說:“破爛侯想跟您坐坐。”

他這話說出來,關老爺子不用多想也知道,“坐坐”不是為了坐著喝茶、喝酒、扯閒篇兒,是要有個說道。

有什麼說道呢?

關老爺子自己也為此準備了幾十年,知道破爛侯這是準備好了,要替父報仇。

想了想,關老爺子不以為然地說:“他想要約,我就必須赴約?”

閻解放沒有說話,而是彎腰把帶來的手提包拿了起來。

皺著鼻子嗅了嗅,關老爺子說:“難道不都是酒嗎?”

把兩瓶酒拿出來放在一邊,閻解放再拿出一個長條狀的錦盒,放在了兩人之間的炕桌上。

“嗯?”關老爺子皺著眉頭,看看這個錦盒,再看看他。

“您上眼,看看這東西對不對。”閻解放微笑著,緩緩地開啟了錦盒的蓋子。

彷彿是意識到了什麼,關老爺子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他的眼神,緊盯著閻解放手上的動作。

隨著裡面的報紙團揭開,關老爺子的眼眶逐漸紅了。

三隻琺琅彩小瓷碗,以碗底朝上的狀態,展現在他的眼中。

關老爺子好容易控制住激動的情緒,用略微發顫的雙手,逐一檢視了每隻小瓷碗,並把它們擺在了炕桌上。

他再轉身把自己收藏的那隻小碗,和這幾隻瓷碗並排擺在一起。

拿出一瓶白酒,他把這四隻瓷碗倒滿,再開始自語著,敘說與它們原來的主人的情誼。

“茶飄香、酒罷去、聚朋友、再回樓。”他喃喃地說著。

說了前面的兩個故事,他喝盡了兩碗酒。

小瓷碗不算大,但也有二三兩白酒的容量。關老爺子有些酒量,閻解放也不願意只是旁觀。

後面的兩個小碗,閻解放和他對飲了一個。

喝了酒,關老爺子擦去了眼淚,臉上現出了笑容:“小子,說說,這幾個小碗是怎麼湊在一起的?”

細節不用說,關老爺子知道這些瓷碗,肯定是從破爛侯那裡得來,只是不明白拿來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