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秦淮茹的話說完,秦京茹就低聲委屈著說:“他眼神兒發呆?怎麼總覺得他那兩隻眼睛,總在我身上轉呢。”

這話倒也是事實。

進入十四歲年紀的賈梗,和一大屋子的不同年齡的女人們,一起生活、居住,早也就懂了一些事。

自家人還好,但對於漂亮的小姑,他的眼神離不開,倒也不能太責怪此時精神異常的他。

他偷看秦京茹,肯定不敢過分放肆。

但也正因如此,秦京茹一旦發現自己換衣服、做家務的時候,來自小侄子的這種異樣、呆滯眼神的時候,自然更覺得恐懼。

秦淮茹對於堂妹的話,當然是瞭解的。

可出於袒護賈梗的緣故,她還是埋怨地低聲回覆:“自家人怕什麼!”

秦京茹覺得委屈,乾脆把那張紙拿了出來:“我最近不舒服,去醫院做了個檢查。”

“嗬,真金貴。”秦淮茹撇著嘴說完,拿過來看了看。

當即愕然。

她的手顫抖起來,眼圈紅了起來,聲音也斷斷續續了。

“你,你,你可真不要臉!”她哽咽著說,顯得極其憋屈。

“我跟傻柱都認可。”秦京茹不在意地說。

秦淮茹的大腦一片混亂、空白。

秦京茹奪回那張紙,把它丟進了火爐裡。

一股煙氣升騰,她不禁抬手捂著嘴,乾嘔了一下。

這活靈活現的樣子,把秦淮茹的眼淚逼迫得接連滾落。

秦京茹看了她一眼,向外面走去:“晚上我在傻柱那兒吃飯,別等我。”

她的腳步還沒邁出屋門,就被堂姐一把抓住了胳膊:“你明天就回老家吧。”

回過身,秦京茹漠然地看著她:“還想管我?”

“回老家去開介紹信。”秦淮茹同樣面無表情地說。

晚上,何雨柱從前來的秦京茹的嘴裡,得到了這個令他欣喜若狂的訊息後,當即就抱著她不想再撒手。

兩人嬉笑著,說了許多纏綿的話,覺得身上都是火熱難耐。

“是火爐子太旺了吧?”何雨柱的身體燥熱,嘴唇發乾。

“我怎麼覺得後背發涼呢?!”秦京茹嬌羞地說著,也顯出有些疑惑。

再使勁摟住她,何雨柱嘿嘿地笑著:“哪兒能呢。”

秦京茹畢竟覺得不對,總有種被羔羊被餓狼暗中窺伺的感覺。

用餘光看了看屋門,她不禁身體有些顫慄,低聲說:“傻,傻柱,好像門口兒,有,有人。”

何雨柱本來認為她是激動得顫抖,此時見懷中的她如此驚慌,立刻低聲回應:“別怕,有我呢。”

說著,他摟著她的手上鬆勁,轉去了腰腿上。

一個健步,他衝到屋門口。

隨著拉開屋門的動作,身手矯健的他一邊大喝著“誰他瑪找死呢這是”,一邊抬腿踹去。

門口果然站著個黑影兒,不是別人,正是賈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