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很沉穩地略微點頭,繼續吃喝著。

見他沒有積極回應,何雨柱只有暗自埋怨自己不夠大氣。

再喝了幾口酒,他忍不住直接說了:“一大爺,我要娶京茹!”

易忠海端著酒杯的手,略微顫抖了一下,就把酒杯放回了桌子上。

何雨柱不敢遲延,趕緊接著說:“我早就跟秦淮茹商量好了——我娶了秦京茹,秦淮茹家的事兒,那就正式地都算是我家的事兒了!”

說著,他把和秦淮茹之前的約定,比如要繼續照顧,給飯盒,還要每月給五斤白麵等事,對易忠海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嗯,傻柱挺仁義,這才像話。”易忠海意味深長地地說,“其實,淮茹都跟我事先說過了。傻柱,你不覺得,她”

何雨柱立刻警惕,連忙擺擺手。

扭頭看了看院裡,他再回過頭來壓低聲音說:“秦淮茹挺好的。可是我畢竟是個單身的大小夥子啊!一大爺,我求您看在咱們爺兒倆多年交情的份兒上,抻把手兒吧!”

易忠海看看他,嘆了口氣,隨後就沉默著自顧吃喝。

何雨柱見他不語,急得額上冒出汗來。

但也沒辦法,無論他怎麼央求,易忠海就是既不反對,也不認同。

這個態度,何雨柱自然不能接下去求他去勸說秦淮茹。

屋裡的氣氛沉悶,何雨柱只得以上個廁所為名,出去透口氣。

秦京茹正好從對門走出來,拎著垃圾桶要出去倒渣土。

“天兒冷,趕緊回去。”何雨柱一把搶過來,不再說話,快步走出了院子。

看著他落寞的背影,秦京茹既是感謝感動,又覺得很傷心:兩個有情意的人要在一起,敢情這麼不容易啊!

出了院子,何雨柱倒了渣土後正要返回,卻見閻解放悠然地騎著車子,從衚衕裡的路燈下現身過來。

兩人打了招呼,閻解放下車後詢問:“柱哥,怎麼看你臉色不好?”

長呼口氣,何雨柱神情漠然地呆愣片刻,就把去求易忠海說媒未果的事,大致說了出來。

“嗐,這事兒簡單啊。”閻解放低聲說。

“哎喲喂,我的好兄弟哎!快說,快說!這事兒成了,你就是哥哥我的大恩人!我感謝你一輩子!哦不,你一直幫著我了,我一直就是感謝你的!”何雨柱激動得語無倫次。

閻解放坦然接受了他真誠的道謝後,再繼續說:“你和雨水姐小的時候,一大爺照顧了你們兄妹。他又沒有後代,”

“嗐!”何雨柱先拍了一下大腿,再於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應該的啊!”

不再多說,也來不及再多說,他拎著垃圾桶迅速地跑回了院子。

他像是逃兵,或者像是搶錢似的慌張離去,閻解放默然地推著車子進了院。

於麗順利產下了一個女兒,閻家、於家有了第三代。

家裡人口多,兩家人並沒什麼重男輕女的觀念。

何況此時也允許再產子,更不用擔心沒男孩。

對於這樣的大喜事,作為丈夫的閻解成,肯定是既擔心妻子的身體,又為新生兒高興不已。

閻家人,尤其是閻埠貴、三大媽,也都開心得合不上嘴。

於麗想要儘快出院,閻埠貴咬咬牙:“多住幾天!等休養好了,再回家坐月子去!”

兒媳婦雖然暫時住在醫院,但三大媽還是燉了豬蹄湯,急著送去催乳。

閻解成因為要在醫院陪護妻子,閻解放回來取湯。

三大媽把一個小砂鍋放在桌子上,用許多碎布,一層層地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