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沒有說得更多,閻解放卻知道:賈梗同學,這是患上了“心病”。

也就是說,因為頻繁見到秦淮茹和何雨柱糾纏,他的心中充滿了各種糾結。

又因為秦淮茹哀求“不要說出去”,賈梗更覺羞愧的同時,又還無法排解。

所謂心病需要心藥治。

當下時代對於精神方面的疾病,重視程度還不夠——除了犯病厲害的,直接送進相關醫院去救治以外。

心理輔導?

先別說學校和醫院裡還沒有相關的人員進行,就是有,那也要賈梗願意接受那樣的言語交流才可以。

“柱哥,我覺得棒梗兒像是心裡有事兒似的。”閻解放試探著說。

“不可能,不可能。”何雨柱的臉色都變了,“秦淮茹都沒這麼想。”

這幾乎就是不打自招的話。

閻解放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就別多想了,這也不是你瞎操心就能解決的。”

見他站起來要走,何雨柱忍不住問:“那我應該操心什麼?”

“秦京茹啊。你不是一直惦記著嘛!”閻解放低聲說,“按照一大爺說的,你趕緊催馬華啊!”

“哦,對對,就是就是!”何雨柱使勁點點頭。

閻解放回到隔壁的小屋,周秉昆迷瞪著還沒完全睡著。

“姐夫,”他笑嘻嘻地低聲說,“你幹嘛去了,這麼長時間?”

“快睡吧,”閻解放躺在他旁邊,“明天出去玩,也要有精神頭兒呢。”

“姐夫,我想著,”周秉昆把剛才的自我思考,講給他聽,“我自己看到,再加上聽你說的,就從這個大院聯想到我自己在光字片兒看到的。”

閻解放頓時贊同,鼓勵著說:“秉昆,你有這個敏感度很好。這樣,你把自己認為都很平常、很平淡的事兒,每天都記上一些。”

“寫日記不是要記錄最有意義的事嗎?”周秉昆疑惑地問。

“什麼是最有意義的?你現在肯定不知道。”閻解放引導著說,“你記下偶爾得到幾分錢的零花錢,並很珍惜地藏著別人找不到的角落裡;比如你或者同學,因為做值日認真,得到了一枚紅花印章的獎勵。諸如此類,從細節入手,時間長了,”

周秉昆笑呵呵地說:“這就是歷史啊!”

“嗯,是你自己的歷史!”閻解放笑著說。

“快來人幫把手兒!”易忠海的聲音,突然在院子裡響了起來。

閻解放聽得清楚,趕緊坐起身來。

他的腳步邁出屋門,何雨柱也趿拉著鞋,快步走了出來:“怎麼了,一大爺?”

“嗐,我這累得睡著了。你一大媽呼吸困難,快幫我一把!”易忠海焦急地說。

“我去找輛三輪車!”何雨柱說著,快步向外跑去。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他推著三輪車回來大院門口。

閻解放過去幫他把三輪車半抬半推著進了院子,再一起去易忠海的屋裡,把一大媽抬了出來。

院子裡站著不少人,紛紛伸手幫忙。

秦淮茹著急地說:“一大爺,這可怎麼話兒說的。棒梗兒還是不得勁兒,這一大媽,”

“你甭管,甭管。好好兒看著棒梗兒就得了!”易忠海急促地對秦淮茹說完,跟著大家把三輪車連推帶抬地出了大院。

趕到醫院後,幾人忙乎了大半夜,終於看到一大媽在醫生的救治下,病情穩定了下來。

易忠海連連道謝:“解放,真是謝謝你了。”

“為一大媽做點兒事,這是應該的。”閻解放抬起胳膊肘,蹭了蹭臉上的熱汗。

“快回去睡會兒吧,我知道你們家來了客人,還要陪著呢。”易忠海感激地說。

“那好,一大媽這邊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閻解放回應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