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姐,這事兒不能瞎著急。”閻解放再次提示,“如果沒有合適的人參與進來,你家的事還是很難解決。”

“求你接著說啊。”婁曉娥抓著他的衣角,哀求著說。

“你自己去找陳秘書,讓他親自去向聾老太太取證。”閻解放低聲說,“聾老太太的身體很好,完全可以配合。但是大領導卻未必,未必長時間留在京城。”

“好好,”婁曉娥立刻答應連聲,隨後再猶疑著說,“可是,大領導和陳秘書,憑什麼這麼幫我們啊?!”

當然是。大領導為人很好,可也有他的難處。

“大領導專管工業,你父親原來又是鋼鐵業的行家。”閻解放低聲說,“你父親以為國效力為由提出請求,大領導肯定會深度介入的。”

婁曉娥聽完,忍不住抱緊了閻解放。

不敢放聲大哭,但他還是感覺到她伏在自己肩膀的位置,隨著她身體的顫抖和抽泣,而變得溼涼了。

“解放,先不說結果。你說吧,我怎麼報答你合適?”婁曉娥仰頭看著他。

想了想,閻解放微笑著說:“冉老師為人很好,也曾經幫過我。如果曉光哥和她相處得很好,我希望見到他們儘快結婚。”

“這還用你說嘛!我弟弟巴不得呢。”婁曉娥笑了。

“其它的,你真的不用多想。”閻解放拍拍她的胳膊,“趕緊回去跟你父母商量,儘快去辦這件事。”

得到他的提示,婁曉娥目前雖然沒有更多的打算,但總像是在暗黑的山洞中行走,見到了確定的光亮。

再抱了抱他,婁曉娥無法表達感恩之情,也就暫時不多說,迅速地坐車回家了。

回到四十號大院,閻解放正在彎腰鎖車,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冷冷地說:“解放,這麼晚才回來?”

回過身,閻解放看到了神情冷淡的許大茂:“許哥,有事兒嗎?”

“我剛才出去溜達了一會兒,看到你跟婁曉娥一起走出衚衕去了。”許大茂歪著嘴說。

無奈地搖搖頭,閻解放對他說:“我遇到她,給她送到公交站。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嗯?”許大茂挑了挑眉毛。

“她是你前妻。許哥,我沒結婚,但也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話。”閻解放漠然地說,“你對她沒有一點兒什麼感情嗎?比如同情、憐憫,或者是內疚、羞愧?”

許大茂冷笑一聲:“我知道說不過你。但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儘可能離她遠點兒。”

“許哥,我覺得你今晚很躁動不安,這樣對身體不好。”閻解放認真地說。

許大茂衝他點點頭,走開兩步又忍不住走了回來。

抬手指點著閻解放,他惡狠狠地說:“你別以為上次你們全家揍了傻柱一頓,別人,包括我,就會怕你!”

“那麼你想怎麼樣呢?”閻解放笑著說。

許大茂被他的言語和神態徹底激怒,立刻伸手一揮,想要扇他一巴掌。

閻解放抬起左臂一擋,右手抓住對方的後脖頸,自己的身子略微一側。

他手上用力,許大茂立刻騰空而起,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許大茂被摔倒後,立刻翻身站起。

並不想立刻讓他失去戰鬥力,閻解放想要好好戲弄、教訓一下這個人。

許大茂連續倒地的“噼啪”聲音,在院子裡連續響起。

閻解放覺得自己好像身處在摔跤訓練場一樣,玩得開心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