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好朋友直接說出來的這句話,何雨柱立刻身子一震:一學期兩塊五,秦淮茹真的出不起這個錢?

見他沒有及時回應,秦淮茹自顧幽怨地說著:“我們一大家子人,都靠我一個人的工資活著。我不說你也知道,肯定過得很緊巴。”

秦淮茹的日子過得不容易,但這個時代的人們,也不都是敞開肚子隨便吃的。

白菜、蘿蔔都是兩三分錢一斤。冬儲的時候,因為購買量大,還會再便宜一點。

玉米麵幾分錢一斤。就是偶爾吃點好的,標準粉每斤一毛六分五,豬肉七八毛錢,也是可以打打牙祭。

肥皂洗衣粉都是幾毛錢,牙膏也是從一毛多到幾毛錢不等。日用品的消耗,又不是每天都要買,一般人家也是能夠承受得起。

既然一家五口都指著秦淮茹的工資生活,那就更應該勤儉才對。

何雨柱的飯盒經常被她搶走,這自然不用說。

秦淮茹本人吃用很簡單,也經常以和男同事開開過分玩笑換得好食物——比如許大茂就曾經以猥瑣的言行,給她買了幾個素菜和白饅頭。

既然是這樣,她還說“過不下去”,那就只能是她從微薄的工資裡,儘可能地積攢了一些錢,以備不時之需,或者就是等著給賈梗長大了娶媳婦用呢。

她這樣攢錢,何雨柱卻要為她給賈梗交學費?

何雨柱不再沉默,皺著眉頭說:“秦姐,你一個月二十七塊五,你家吃的也很簡單,經常是窩頭白菜的。再加上,是吧?我和其他同事還總有一些照顧,應該夠花啊!”

何雨柱自然是不情願,況且現在的兩塊五毛錢,能夠買來不少家用的東西。

以標準粉來計算,這些錢可以買來十五斤多呢。

秦淮茹既然能張開嘴提到這件事,心裡當然是早就打定了主意。

一個傻柱而已,憑著自己和他原來的交情,怎麼可能拿不下!

帶著強大的自信,秦淮茹鎮定地說:“我知道你是因為沒和秦京茹見上面,生我的氣。可許大茂那樣搗亂,我也沒辦法啊!”

提到許大茂,何雨柱再次氣不打一處來。想著好歹整治了他一回,何雨柱暫且忍下這口惡氣。

“得了得了,別再提這件事兒了。”他煩躁地說。

秦淮茹不僅沒有羞惱,反而笑著湊近他:“你這個態度就對了。”

看著她的大白臉,何雨柱覺得眼前發花:“什麼,什麼對了?”

“秦京茹沒戲了,我還能給你介紹別人啊。”她笑嘻嘻地說。

暗呼口氣,何雨柱的心中似乎有種失落感。

心裡喜歡吃苦耐勞、頭腦靈活的秦淮茹,但他知道自己與她之間有道鴻溝:兇惡的賈張氏,以及自己的單身身份。

這兩樣,都不能讓他,以及她,下定決心結合在一起。

既然她主動說起還可以為自己介紹物件,何雨柱的心情也逐漸轉好了。

自認為工資還可以,工作也有油水可撈,何雨柱覺得自己的條件蠻不錯呢。

肯定想要擺脫單身,但他卻從不想湊合。

易忠海,包括何雨水,都曾經為他介紹過物件,卻被他以“太胖”,或者是“長得難看”為由拒絕了。

說起來,這人歸根結底與他的父親一樣。

原劇中,何大清找了白寡婦入贅跑掉了;何雨柱更是接連與寡婦(離異)身份的婁曉娥、秦淮茹發生了戀情。

現在聽到秦淮茹可以介紹物件,何雨柱的臉上現出笑容。

“誰啊?”他故作淡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