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看我!孩子們有出息、有本事。他們正道兒掙回來的錢,我吃得香、睡得安穩!至於別人,”說著,三大媽的腦海中浮現出賈張氏那張急赤白咧的臉。

“眼紅眼熱也活該。”她恨恨地接著說。

吃了晚飯,一家人收拾了碗筷後,閻解曠、閻解娣回去小屋寫作業。

走進屋子,閻解放看著兩人,心裡暗笑不止。

或許是吃得太飽,兩人都是眼神迷離,手裡即便握著筆,字跡也因為精力不集中,而寫得歪歪扭扭。

閻解曠十五歲、閻解娣十三歲,兩人的學習成績,在班裡只屬於中下等。

“好好的啊。”閻解放坐在旁邊。

兩人接連受到二哥的恩惠,當然要對他的話惟命是從。

各自挺直腰板,瞪大了眼睛,認真的程度提高很多。

“老師講課要聽明白,回來要多做習題。”閻解放叮囑著說。

“這麼玩兒命,你是要我們考大學嗎?”閻解娣笑嘻嘻地問。

不久後,嚴格意義的大學將會中止幾年,被推薦制代替。

但學習本身總是好事,這是將會伴隨一生的事。

也不多做解釋,閻解放認真地說:“學習課本知識的過程,會對我們以後進入社會工作有很大好處。”

“能多掙錢?”閻解曠笑呵呵地說。

閻解放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多明白事理,這是最關鍵的。至於掙錢多少,那倒說不定。總是好事,對不對?咱們院裡的一大爺,八級工,掙九十九塊錢。那不是學習、實踐相結合的嗎?”

“嗯。多掙錢,自個兒花著也痛快。”閻解曠點頭承認。

“多掙錢,一家人都為你開心。”閻解放盯看著他。

“對對對。是一家人都開心才行!”閻解曠連忙補充。

閻解娣想了想,低聲說:“二哥,你有點錢也不容易。你拿出來給我們買油餅吃,你不心疼嗎?”

閻解放看著小妹,點點頭:“肯定也會。不過,和咱們一起高興而比較,自顧自己覺得很愧疚。”

這樣的話連續聽進耳朵裡,閻解曠、閻解娣兩人,不住地點頭。

改變不是幾句話,也不會是一朝一夕。那需要不斷地真實事件的歷練,才能夠在遇到個人利益與大家利益相關聯,甚至衝突的時候,做出合適的言行。

“堅持做習題,多向老師、同學請教。你們把學習名次,快速提高上來。”閻解放看著他們說,“以後,你們兩個就在一起寫作業,相互監督、相互鼓勵。”

“好,沒問題。”兄妹倆齊聲答應。

走到外屋,閻解放被父親叫到身邊。

沉默片刻,閻埠貴低聲說:“解放,我懂你的心思,是想讓一家人都過得好。可是,你自己也得多注意。”

面對父親語重心長說出來的話,閻解放點頭認同:“您放心,我會注意的。”

想了想,閻埠貴再低聲說:“秦淮茹她婆婆,跟你媽說你早上帶著解曠、解娣去外面吃油餅去了?”

就知道賈張氏是無理取鬧,閻解放不悅地說:“我關心弟弟妹妹,這關她什麼事兒?”

“嗐,”閻埠貴坐正身子,“她不就喜歡嚼舌頭根子嘛。”

“她喜歡那樣,我們就得怕她?”閻解放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