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不懂,休得胡說,千天師的高人風範不容辱。”徐邈不憤道。

蕭欽之簡直笑的肚子抽抽了,立即支援趙氏兄弟,言道:“哈哈......我與你們倆看法一樣。這老道就是假正經,嘴上說著道法自然,無為既有為,那是因為有刀疤臉阿大護著仙鶴,要是沒人護鶴,你再瞧瞧,那老道非得氣的跳腳不可。”

“啊?啊?啊?”徐邈被繞湖塗了,一臉的迷惑,忙不迭問道:“這是為何?”

“你想啊,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是有刀疤臉阿大護著鶴,我們沒吃著,然千老道卻藉此展現了高人風範,在外人眼裡,千老道身體力行道家之言,無為而有為。千老道既護了仙鶴,又得了好名聲,這不是假正經是什麼?”蕭欽之毫不遮掩的點破。

“不對,不對,欽之兄,你容我好好想想。因為有阿大護著鶴,所以你們沒吃著.......”徐邈堅決不相信千老道是個假正經,維護著心中的真理,就好像其再得知了蕭欽之士子身份後,開始提醒蕭欽之要主意言談舉止了。

在蕭欽之士子身份沒出來前,徐邈可是從來不會提醒的,你不能說徐邈關心好友先後態度不一,是不對的,恰恰相反,徐邈是真拿蕭欽之當好友,所以才提醒。

因此,當徐邈意識到了蕭欽之話裡話外的意思後,開始絞盡腦汁,尋找蕭欽之話裡的破綻。

徐邈要以德服人,讓蕭欽之開始注意言談舉止。

正常來說,這就是一場清談,已經涉及了儒家、道家,不過是換了一處場地,換了一種更加直白的方式而已。

只是,蕭欽之的話太繞人了,一時半會,徐邈沒有找到破綻,幾人邊說著,邊踩著爛泥地,沒多久,就回了住處。

“欽之兄,待我洗完了澡,我再來與你理論,千天師絕不是像你所說的那般。”徐邈堅持著。

“行,我先去把大魚處理了,晚上邊吃邊聊。”蕭欽之隨後回道,看著徐邈急匆匆的背影,心裡偷笑道:“嘿嘿,徐仙民,今晚非得給你腦子繞湖塗了不可。”

“欽之兄,你——你~你~”趙芸菲拿著畫筆,聞聲而出,看著蕭欽之這模樣,下巴都快掉下了。

“欽之兄,你手裡提著什麼?”書呆子徐邈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個模模湖湖的輪廓。

“哦!大草魚,我在月雅湖抓的,晚上一起吃。”蕭欽之得意的提著大草魚,晃了晃,絲毫不介意形象。

“欽之兄,你快放下,來我這裡洗洗澡。有人來了?”趙芸菲急切道。

“誰來了?”蕭欽之問道。

趙芸菲還沒說是誰,一道熟悉的鄙夷聲傳出,“蕭欽之,你如今好歹也是士子,怎麼如此不講儀容儀表,你手裡拿的是什麼?竟然是魚,還赤腳,髒兮兮的,唉——簡直有辱我士族斯文。”

蕭欽之張眼望去,驚訝道:“談之兄,你何時來的?”再看向陳談之身邊站著的人,截然獨立,白衣若雪,欣喜道:“韞之兄,你來怎也不打聲招呼,我好歹去迎接你啊。”

見蕭欽之不搭理自己,陳談之鄙視更甚,轉過頭去不去看。

而陳韞之則是睜圓了美目,先是一愣,似乎不敢置信,隨後細手指著蕭欽之手裡的大草魚,忍著笑道:“欽之兄,你——你——你就用它來迎接吧,我剛好想吃魚了。”

隨即轉過身去,再也忍不住,掩嘴“咯咯”笑個不停。“蕭欽之,你簡直,簡直毀我士族聲譽。”見阿姐竟然還笑,陳談之心裡愈加的不舒服,又懟了一句。

“談之兄放心好了,我現在還是寒門呢!”蕭欽之不在意的嗆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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