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開始尋蕭欽之的麻煩,互相不對眼的雙方,竟然先對噴了起來,蕭欽之納悶了,懵逼了,迷惑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但著實好看的很啊,這是要打群架的節奏啊!

眼看雙手貌似有動手的潛質,蓄勢待發,蕭欽之心裡偷著樂開了花,但實在架不住好奇,側臉想問問徐邈,右側那幫勐人什麼來路,然徐邈卻是趁著雙方互噴時,不知何時沒了身影。

徐邈人沒了,不在了,偷偷熘了,只剩蕭欽之一人在風中凌亂。

“我了個擦!”蕭欽之頓時尷尬了,緊張了,一邊眼觀四方,在心裡規劃最佳出逃路線,一邊暗罵徐邈不講義氣。

雙方儼然已經噴出了火,各種汙言穢語狂飆,蕭欽之卻是不敢出一絲聲,生怕將矛頭轉移到了自己身上,只在心裡瘋狂的吶喊:“快打啊,打起來啊,是真男人就動手,能動手,就少嗶嗶。”

已經開始推搡了,你推我,我推你,臉對臉,鼻子對鼻子,大個子朱樉已經衝到了前頭,粗壯的沉鵬亦不示弱,氣氛已經烘托到了這,打架一觸即發,蕭欽之睜圓了眼睛,掐緊了手,摒住了呼吸。

忽然,雙雙齊齊止聲,停止了推搡,皆看向了蕭欽之,而蕭欽之則是看向了身後,只見徐邈帶著昨日戰鬥的一幫好兄弟,自遠處疾馳而來。

“欽之兄,莫慌,我們來了。”

“臥艹!”蕭欽之蛋疼,徐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雙方即將動手的那一刻來,一場好戲戛然而止。

就像某些事,在關鍵時刻,忽然軟了,趴了,然後女人大罵:“你個廢物”。不得不說,實在是遺憾的很。

“徐仙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此事與你無關,速速離去。”賀損冷聲道。

“你也知道我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何故來找事?”徐邈怡然不懼道。

現在是三方勢力,互相交織,情況比較複雜,而且“吳郡四小才子”與“江左四俊”剛才噴了一波,誰也不敢先動手,保不準第三方趁機落井下石。

張庸方才吵架吵昏了頭,這會兒清醒了過來,冷眼看著賀損一幫人,趕緊撇清干係,大聲道:“蕭欽之,你放心,我們四小才子說到做到,絕不落井下石,今天只看戲,不摻和你們之間的事。”

就張庸這個人,詭計多端,言而無信,蕭欽之信了才有鬼,全當張庸在放屁。

不過徐邈帶著人來援助,讓蕭欽之心裡頓時有了底,看向了賀損的一行人,問道:“你們是誰?我又不認識你們,來找我作甚?”

“你竟不知道我?”賀損瞪圓的眼,不可置信,彷佛受到了侮辱。

“哈哈哈哈”四小才子大聲譏笑。

“蕭欽之,賀郎君的名號,豈是你這個寒門子所能辱的?”正主還沒出來,倒是跑腿的程度,在上躥下跳,狐假虎威。

“你又是誰?”蕭欽之疑惑道。

“程度!”徐邈提示道。

“程度又是誰?”蕭欽之回憶了一圈,沒有絲毫印象,不免問道。

“好你個蕭欽之,不過一低劣寒門子,竟也敢當面辱我,今日你若是不磕頭下跪,賠禮道歉,定不輕饒你。”程度仗著有靠山在,愈發的狂妄,歷聲罵道。

“你TM到底是誰?不說趕緊滾。”蕭欽之也是被氣著了,當即懟著程度的臉就罵回去,被一個不認識的人當面罵,哪裡還忍得了。

“你——你——好,好,就叫你死個明白,本公子乃是晉陵程氏程度是也。”程度氣的發顫,斜睨著蕭欽之,傲氣的自報家門。

蕭欽之心想:“這個程度應是敷粉西瓜臉老鰥夫一族的,先前在無錫,程氏丟了大臉,故程度戳攢人,是特來尋仇的。”

陸禽昨天被打的最慘,四個人中,受傷最重,臉上的傷還能用粉遮住,脖子上紅紅的一個圈,卻是怎麼也遮不住。

其瞥了一眼程度,不屑道:“一個小小的晉陵程氏,不過螻蟻爾,隨便一腳就踩了。”

昨日,蕭欽之可是硬的很,敢與“四小才子”打架互毆,沒有認慫,而陸禽見此時的蕭欽之不作聲,生怕蕭欽之頂不住壓力,磕頭下跪,賠禮道歉。

如此一來,豈不是代表著“吳郡四小才子”,弱於“江左四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