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八心想:“你這樣的,我四哥一個可以打一千個。”

若不是簫蘊之姐弟暗中謀算,六叔非得當場離席,帶著簫蘊之就走,他華氏雖是高門,但蕭氏也不懼,豈會忍受這個氣?

趙文淵算是聽明白了,敢情華氏這是要讓族內亡故子侄之妻改嫁,這哪像是高門該乾的事,心裡對華氏的不屑更深一層。

心想:“南貉子果然是南貉子,上不得檯面。”

然而對接下來的較藝,趙文淵可謂滿懷期待,甚至已經開始在心裡研究文案了,一但敷粉西瓜頭輸了,他趙文淵屆時必定幫幫場子,踩上一腳。

華使君走入正廳,瞥了一眼程英,便收回目光,淡淡的說了一遍要他與蕭欽之同場較藝,程英故作謙和的笑了笑,表示同意。

華使君又看向了正在研究文案的趙文淵,笑道:“老夫麻煩趙長吏一樁事。”

趙文淵心知肚明,回笑道:“華使君可是想讓我作個見證,此乃小事一樁,不足為提。”

華使君瞥了一眼還在裝逼的蕭書,蔑視道:“適才你阿姐言明要你代她與陳郎君較藝,儒、玄、琴、棋、書、畫,你要較哪項?”

蕭書昂著頭,回道:“蘊之阿姐所言是讓她親弟蕭欽之代她較藝,我又不是蕭欽之,我乃蕭欽之二兄也。”

華使君、趙文淵、敷粉西瓜頭當即震驚了,齊齊把目光落到了胖老八身上,表情不可言喻,文字無法描述。

這就是“江左衛玠”?

欺騙,簡直就是欺騙,赤裸裸的欺騙。

堪比程氏吹捧程英。

直至此時,六叔方才明白了簫蘊之兄妹倆的計謀,不禁腹黑一笑,心道:“老東西,傻眼了吧,還有你個敷粉老鰥夫,年紀我還大,也配娶我那如花似玉的大侄女?”

胖老八面不改色,直言道:“蕭欽之是我四兄,他方才身體有恙,在房間小憩。”

華使君吃了啞巴虧,有苦難言,隨即遣人去請蕭欽之,一時默默無語,心裡若有所思。

敷粉西瓜頭心裡安慰自己,不過一少年郎,再怎麼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呢?

心想:“我程英,乃士族子弟,專業沉浸書法三十年,會比不過他一個毛頭小子?笑話!”

趙文淵則是越來越期待了,心想:“蕭欽之,你若真像謝太守所言的那般,今日勝了南貉子,我趙文淵私自做主,免費送你一場大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