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司馬擬就鼻青臉腫的丟出軍營之外。

司馬擬騎上馬,狂奔回北城。

“大王……老臣有負您的囑託,老臣……無能。”司馬擬頂著那一臉的淤青,滿臉淚痕的看著北禹王。

這時候的北禹王根本就沒心思關心司馬擬臉上的傷。

臉上帶著濃濃的失望,又還抱著一點希望。

“本王許諾的,你都說了?”

“老臣說了,可是世子殿下……他……他……”

“他怎麼說的?”

“他說他想要的,自己會取。”

“那個逆子!逆子!!”北禹王氣的七竅生煙。

北禹王開始胡亂的摔打著各種擺件瓷器。

一直將廳堂內摔的一片狼藉。

一直到把自己累的氣喘吁吁,這才停了下來。

“司馬……你說,你說本王現在該怎麼辦?”

“大王,老臣……老臣沒辦法。”

“不,你有辦法!”北禹王就像是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牢牢的抓著司馬擬的雙臂。

“大王……虞白世子殿下畢竟是您的親生骨肉,而且……他的能力也是不錯,這北州各府若是交到他的手中,或許還有轉機……”

“你是要本王向那逆子妥協?”

北禹王的性格不是固執,而是對於手中的權力不願意放棄。

權力這種東西就如同毒藥,只要沾上就不可能再願意放手。

古往今來,活著的禪讓皇位的幾乎沒有。

而且即便是活著禪讓皇位的皇帝。

基本上也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實在撐不住了,不得不禪讓。

北禹王雖然不是皇帝,可是他對於權力的慾望依然讓他不願意輕易放手。

司馬擬低著頭不再開口。

要不要讓,那是你自己家事。

反正咱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北禹王雙眼赤紅,在猶豫許久後,面容猙獰的說道:“本王的東西,絕對不會給那逆子。”

……

虞白已經整合了常山軍鎮和石碑山軍鎮的兵力。

十幾萬兵力,浩浩蕩蕩的開往北城。

虞白的行軍速度很慢。

身邊人手不足是一方面。

他自己對行軍打仗也不是很熟悉。

所以他寧可慢慢著來,也不願意因為著急而出岔子。

三天的時間走了五十里,十七萬大軍終於兵臨城下。